多留些钱自然是好的,好过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魏楹在听过裴先生的建议后,思考了一下,“嗯,我听先生的。”
裴先生显然是怕他坏了名声,日后为官会成为被人攻击的借口。
只是,要让他就此和沈寄分开却是相当的不舍。
养母被迫离开,他回到家中,这个家还能称其为家就是因为有沈寄在。
当他难掩心底焦躁时,默默的在窗前看一看沈寄劳作的身影,或是洗衣,或是做饭菜,他的心就会慢慢的平静下来。
沈寄在他心底,目前已经相当于身边唯一亲人的存在。
有她,他才能安心的攻读,才会觉得自己不是寂寞如斯。
“不过,小寄还是个小孩儿,我放心不下她。”
裴先生笑道:“寄姐还小,为师也不放心她独个儿在家。你就带上她一起来吧。”
沈寄在镇上做过生意,被叫到裴家来。
她听说搬家之事后挠了挠头,觉得去了裴家不好做生意。
于是期期艾艾的把话说了。
魏楹心头一热。
至亲之人为了家族名声,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出族。
小寄却一心为他上京的费用在担心,并为此辛勤劳作。
还有裴先生,如此的看重自己。
两相对比,实在鲜明。
就是为了养母,为了先生和小生的良苦用心,他也要考好才不辜负他们。
一同前来的裴先生拈着胡子道:“这个寄姐你不用担心,老夫家里还薄有产业。而且靠你卖小吃,这几个月能挣的钱也有限。不如你到老夫家去,专心的照顾魏楹起居。毕竟你比其他人更熟悉他的生活习惯。”
魏楹起身道:“先生,学生一路进京,路上也可以边走边筹措盘缠。何况还有这么百两银子在手,您无需操心。”
听着沈寄报给裴先生的数目,就知道她把自己的银子也都贴进去了。
魏楹心底感受更加的深,
以往老听到沈寄晚上临睡前数钱,她说那样可以更有安全感。
这两个月却是没再数了。
竟是准备把自己积攒的银子都拿给他做盘缠。
魏楹又转向沈寄,“小寄你也不用担心。那两年在外头,我不是也过出来了么。”
裴先生看他这意思,是不想接受自己的资助,不悦道:“你这是拿先生当外人?那也不必搬去我家了。”
魏楹忙道:“学生不敢。”
“你之前连那些富户的银子都肯收,现在怎么就不肯收先生的了?这不是把先生当外人是什么?”
魏楹只得应下,自己路上会一心赶路,不会耽搁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