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艳阳高照,宋酥酥蓦地望过去,瞧见来者颀长身影,泪珠又啪嗒啪嗒往下掉,挂在下巴,像珍珠。
沈绒恍若见到救世主,重重松口气:“谢总,她不肯缝针。”
谢卿淮视线停在她胳膊上,只一瞬就移开,神色很淡:“劳烦叫一下医生,谢谢。”
“我马上去!”
沈绒二话不说往外跑。
室内霎时安静下来,宋酥酥掉着眼泪,可怜兮兮望他,偏话里还有两分倔强:“我不想缝针,哥,我怕疼。”
撒娇向来对谢卿淮最好用。
然而他始终面色微凉,走过去在病床旁坐下,伸手扣住她细软腰肢,微微用力,就将人禁锢在怀中。
她微微挣扎,神色慌乱,耳边嗓音寡淡:“别动。”
好凶。
宋酥酥更想哭了。
她将脸死死埋进他的西装外套里。
鼻尖有淡淡龙井茶香。
一点儿也不好闻!
讨厌死了。
宋酥酥又疼又委屈,只听外头门嘎吱被人推开,细微消毒水味靠近。
男人声音清冷而平静:“麻烦了。”
她整个人霎时绷紧,在他怀中蜷缩得更紧。
医生和护士进门,瞧了两人一眼:“时间可能有点久,要不还是躺下来?”
“没关系。”
“好。”
“那消消毒,把摆台拿过来。”
准备工作很快结束,宋酥酥只觉胳膊被按在台上,颇为扭曲的姿势,但她仍半点不敢回头,缩在谢卿淮怀中不说话。
“可以叫出来,但是胳膊不能动。”
“打麻药会有点疼,忍一下。”
医生温温柔柔提醒。
都这会儿功夫,宋酥酥还懂礼貌地,哑着哭腔低低嗯一声,嗓音颤啊颤:“谢谢。”
她谢完,后背被人安抚似的轻拍了拍,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不怕,哥哥在。”
袖子刚来时就被剪掉了,只用止血纱布草草处理。
现下血液凝固,单是扯开都有些疼。
麻醉针细碎地刺入伤口,密密麻麻痛感令她喘不过气。
担心医生被影响,宋酥酥连掉眼泪都只敢偷偷的,愣是没让半点声音从喉咙里溢出去。
反倒是另一只手被谢卿淮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