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门儿!
一口回绝后,李成梁却发现心里更堵。
打死也没想到李如柏会跟去,万一与鞑子开战,那该怎么办?幸好士兵禀报说,十天后双方才再次相遇。
也就是说,这十天所有人是安全的。
那十天之后呢?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一万头羊、一万头牛、一万匹上等绸缎……就为了救一个水蛋?
他是国家功臣吗?不是。
他的生死对辽东有什么影响吗?没有。
救下他,鞑子以后就不进犯大明边境了吗?不会。
借?
只是借。
不是白给……
切,谁特么信?这借出去,便如同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再说了,你水墨恒能不能回京,都是个大问题,将来怎么还?
想必你也清楚我不会借。
所以才各借一千,总共借两千。
那也不借。
老子不上当,本来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不知好歹的死儿子偷偷跟着去了……
特么的,不是打乱所有计划的节奏吗?
李成梁越想越气,一气之下抓起茶杯,猛地向地下一掷,只听“哐啷”一声响,茶杯摔得粉碎,茶水四溅。
“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李如松赶紧起身相劝,心想弟弟要是我儿子,非得吊起来掐死他不可。
门外守值的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慌忙躬身而进,正准备开口咨询,只听李成梁一声呵斥:“滚出去。”
当值士兵头也不敢抬,从未见过总兵大人发这么大的火,一溜烟转身而去,心里直犯嘀咕,我这招谁惹谁了?
李如松摇头叹息:“弟弟真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
“别提那畜生。”
“好好,不提,不提,爹息怒,息怒。只是,弟弟在军中,那咱们的计划,是否该变一变?”
“不变。”李成梁恨铁不成钢地回了两个字,而且语气重而坚决。
“可是爹,若不变的话,那弟弟恐怕有生……”
“不管他,咎由自取。”李成梁第二次愤怒地打断,“那畜生是生是死,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