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姐姐们,安美人袖子上那抹红,可不是什么鲜血,分明是她自己摸的一抹唇红。”林美人大声说道。
众妃的目光移向她。
“我一直坐她旁边,再清楚不过,分明是早膳时候,她摸上去的一抹唇红。”林美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众妃面面相觑。
良久,贤妃方冷笑一声:“这就奇了,照你这么说,安素用膳的时候就打算诬陷这两个太监了?她也太手眼通天,那时候怕是李太平都不知道,福全安要借他们行刑司的人用吧?”
“切——”众妃一齐挥手,不屑的瞅她两眼。
林美人嘟起嘴,她说明明就是事实,她们为什么不信?
这样想着,不由惊出一头冷汗。
若真是那样,安素又是怎么提先知道得刑司的太监会被调过来做事的?她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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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贵妃刚给皇上换好衣裳,便有宫女来回说,太后回去了。
皇上听说太后回去,便也没有兴致再回去,只说有事,便要往御书房去。路过御花园旁边的走廊,远远的见一个人正蹲在地上捡什么东西。
细瞅了瞅,却正是才刚与安素说悄悄话儿的那个女子。
慎来了兴致,挥退跟随的众人,独自走过去。
走近瞧去,那女人却不是在捡东西,却是拿了条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慎悄悄儿的走近,立在她身后,看她画什么。
她正一笔一画的划着一个字,划完了又抹,抹完了却又划,轻轻抽泣着,划了一遍又一遍。
她划的痴,慎看的也痴了。
这女子划的是他的名:慎!
写的笔画总是不对,不是多一笔就是少一笔。
“你写的不对,朕来教你写。”慎忍不住开口。
正聚精会神的女子被他这一声唬的一屁股蹲到地上,扭头见是他,忙伏倒在地磕头,哭着求饶。
“无妨,无妨,快起来,你这字写的不对,朕教你写。”慎拉起她来,自己却蹲下来,捡起刘则丢掉的树枝,在地上划了个正确的慎字。
“妾私自划写皇上的名讳,死罪,求皇上降罪。”刘则跪倒在地上,不肯起身。
慎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一个名字罢了,你告诉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写朕的名字?”
“妾自知资质丑陋,不堪陪伴皇上,也不敢做非份之想,只是每日在地上写皇上的名字,便觉得见了皇上一般。”刘则轻轻抽泣道。
慎的心动了一动,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痴情的女子?
比起安素的无所谓,她的这份心却更让人感动。
“你叫什么名字?”慎握住她的手,问道。
“回皇上,妾名刘则,江南人氏。”刘则回道。
“刘则?江南?你父亲可是江南首富,靠贩卖茶叶起家的刘仕成?”慎问道。
“回皇上,刘仕成正是家父。”刘则回道。
“好人啊,好人!此番放粮,正是你父亲的提议,解了朕的燃眉之急,你怎么不早说?”慎弯腰扶起她来,将她拥入怀中。
“回皇上,臣妾只是觉得那是家父该做的事,并没什么值得说出来的。”刘则趴在皇上的怀时,瑟瑟发抖,声音也发着抖,像是兴奋之至而害到了极致的模样。
这样子不美,却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