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不敢承认动心,怕的就是这样的抉择。
可那个男人不管不顾,生生撬开了她的心防。
以至于,让她如此为难。
好在,他已经松口,决定要纳妾了。
一年半。
最迟一年半,只要熬过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崔令窈缓缓闭上眼,不再说话。
冬枝和夏枝对视一眼,轻轻摇头,不敢再劝。
……
外头秋雨绵绵,天空阴沉沉的。
下午,收到赵国公府送来的信函。
前日好友在府里被陛下传召,陈敏柔知道缘由,正心急如焚,随后又听闻谢晋白回京的消息。
她耐着性子等了一天,不见崔令窈的影子,便捎了封信来。
说是要来王府探望。
外头风雨交加,崔令窈哪里敢让大病初愈的好友冒雨前来,忙给她去了封信告罪。
将自己根本没有进宫,这两日太忙,昨日回了娘家,今日又是下雨,竟忘给她道个平安的事说了。
又约好等哪日风和日丽,再去寻她玩。
结果这场雨,一下就是四五日。
期间断断续续,始终不见停。
天气随着绵绵湿意沉冷下来。
冬季,正式来了。
崔令窈有些怕冷,更不想踩在湿漉漉的地上,弄脏裙摆,便懒得出门。
天天窝在房里,读着杂书。
读到新颖好看的,兴头上,还会专程给陈敏柔写信交流。
两人书信频繁,有时一天都要传信好几封。
直到府里管家捧着厚厚礼帖过来,问她今年各家的年礼,该如何安排。
各大世家府邸,宗室姻亲,还有交好的朝臣们,麾下附庸们的年节走动,按远近亲疏早早就要安排妥当。
还有献给宫里的皇后,娘娘们的礼节也不能少。
不管私下如何,只要没有撕破脸,这些表面功夫就不能停。
从前,崔令窈实打实的做了三年王府主母,将里里外外都打点的妥妥当当。
现在过了三年,她再看见这些玩意,只觉头疼,“我昏迷那几年,是如何做的,照旧就好了。”
按旧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