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比针尖还细,心肠比冬天的石头还冷。
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四个人,四杆枪,彻底没了声息。
他们死死趴在雪坡上,将身体的轮廓压到最低,与这片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山谷里的交战声,愈演愈烈。
一方占据了洞口地利,是先头部队。
另一方从谷口强攻,是后来者。
两拨亡命徒,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彻底杀红了眼。
子弹的尖啸。
临死的惨叫。
歇斯底里的咒骂。
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被山谷的地形反复放大,变成一场嘈杂而血腥的交响乐。
李山河甚至能清晰地闻到,顺着山风飘上来的那股子味道。
浓烈的硝烟味里,裹着一股刺鼻的、甜腻的血腥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起初暴雨般密集的枪声,渐渐变得稀疏、迟缓。
五六半连贯的速射,开始出现停顿,变成了犹豫的点射。
又过了一阵,半自动步枪的声音彻底哑火。
山谷里,只剩下猎枪“轰”、“轰”的闷响,一声,又一声,透着一股外强中干的虚弱。
最后,连猎枪声也消失了。
整个山谷,重新被死寂笼罩。
只有风,呜呜地吹过,为刚刚逝去的生命奏响哀乐。
“二叔,好像……打完了?”
彪子趴得四肢发麻,试探着问了一句,声音干涩。
李山河没有回答。
他依旧一动不动,耳朵却在捕捉着山谷里任何一丝微弱的声响。
风声。
雪粒滑落声。
第四百七十八章黄雀在后!
远处寒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