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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突然扑向丹墀,却被宫凛剑鞘横扫着跌进铜鹤灯架。
老臣官袍下寒光乍现的匕首"
当啷"
落地,刃口泛着的靛蓝色正是西疆特有的孔雀胆毒。
喻浅却轻笑出声,染着丹蔻的指尖轻点舆图某处:"
三日前韩将军密报,雁门关外三百里处的孔雀石矿突然塌方——王侍郎可知此事?"
她说话间将玉玺重重按在扑来的刺客眉心,朱砂印泥竟在皮肉上灼出焦黑痕迹。
宫凛玄铁护腕突然爆开七枚银针,精准刺入试图点燃引信的三名刺客曲池穴。
他剑锋贴着大理寺卿的官帽掠过,挑开其暗藏腰间的火药竹筒:"
诸位大人可闻到此物?
这是用北海沉船木特制的防潮引线,上月才从韩将军的军需船上卸货。
"
混乱中,萧子砚突然掀翻青铜香炉。
尚未燃尽的蛇心草灰烬里,竟露出半枚刻着西疆文字的青铜钥匙。
他蘸着血迹在青砖上快速演算:"
陛下!
这钥匙纹路与三年前巫蛊案的祭器。。。。。。"
话音未落,西北角的盘龙柱轰然倒塌。
蛰伏在斗拱间的第十名刺客破木而出,蛇形剑直取喻浅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宫凛竟用脊背硬生生扛下这一击,反手将刺客钉死在《山河社稷图》屏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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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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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浅的护甲第一次发出碰撞轻响。
她扯断腰间玉带缠住宫凛渗血的伤口,指尖触到他后颈胎记时突然顿住——那处肌肤下竟有异物在紫烟中微微发烫。
影卫统领的弯刀终于架在最后一名刺客颈间,却在挑开蒙面布时瞳孔骤缩:"
这是。。。。。。凌相爷的书童?"
满地狼藉中,喻浅缓步走向仍在渗血的藻井。
她染血的裙裾拂过王侍郎灰败的面容,突然俯身扯下其腰间鱼袋:"
三个月前凌相爷奏请改制鱼符,说要在内务府用新到的昆仑玉——诸位不妨看看这玉料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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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砚接过碎玉对着天光,喉结剧烈滚动:"
这。。。。。。这是西疆皇陵特有的血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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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凌相爷今晨特意换了蹀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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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浅突然轻笑,指尖轻轻敲击龙椅扶手上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