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凛默然呈上温好的槐花蜜茶,刀鞘冰晶却在他转身时突然暴长,将殿主蟠龙的眼珠染成碧色。
"
报——!
"
传令兵的嘶吼撕破庆功宴的笙箫。
沾着西南沼气的密函滚落御阶,露出半角绘着鎏金蟒纹的残布——正是今晨宫凛奉命查验敌营时穿的里衬。
喻浅霍然起身,发间玉簪迸裂成十二片,将密函钉死在鎏金柱上。
簪头坠落的东珠滚过"
尸骨无存"
四字,内里忽然睁开属于巫蛊的竖瞳。
灵巫的银铃索应声而断,所有青铜灯盏同时淌出血泪。
"
陛下不可!
"
萧谋士拦住冲向殿外的女帝,手中罗盘指针正疯狂啃噬自己的影子,"
宫侍卫刀鞘吞噬的金粉会反噬宿主,此刻西南。。。"
他的话被骤然炸响的惊雷劈碎,暴雨裹着冰雹砸向琉璃瓦,每颗冰晶里都封着半枚虎符。
喻浅扯断十二旒冕冠,玄色龙纹袍掠过丹墀时,那些凝结的血咒竟自动避让。
她踏过碎玉铺就的宫道,每一步都震醒沉睡的青铜螭兽。
当第九只螭兽睁开碧眼时,护城河水突然逆流冲天,露出河床深处由万人骨殖拼成的危月燕图腾。
灵巫追来时,手中骨铃已换成浸透槐花蜜的人皮鼓。
她赤足踩在倒流的金粉河面,每声鼓点都令空中冰雹显出血字——正是宫凛出征前夜,用刀鞘冰晶刻在女帝窗棂的《凤栖梧》残句。
暴雨中传来铁索挣断的轰鸣,韩将军的陌刀自西南角楼破空而至,刀柄缠着宫凛的半截发带。
喻浅徒手抓住仍在滴血的刀刃,任虎符伤疤吞噬刀身锈迹。
当最后一块锈斑消失时,发带突然自燃,灰烬在雨中拼出"
苍梧驿"
三字。
"
摆驾地宫。
"
女帝染血的指尖轻触宫凛留在刀鞘的冰晶,那些反噬的鎏金蟒纹突然温顺地盘踞在她腕间,"
萧卿可记得,三日前蛮族祭司的活人血蛊,最喜何种祭品?"
暴雨冲刷着祭天台裂缝,露出深埋百年的青铜棺椁。
喻浅抚过棺盖上的二十八宿图,发现危月燕眼珠正是宫凛出征前夜,为她簪上的南海鲛珠。
当灵巫的人皮鼓第七次响起时,棺中突然传出刀鞘撞击冰晶的铮鸣——与宫凛佩刀龙吟完全同频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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