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山体塌方,工兵队正在抢修。。。。。。"
喻浅攥着车辕的手指骨节发白。
雨幕中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宫凛浑身湿透地跃下马背,蓑衣缝隙露出半截染血的绷带:"
往西二十里有条猎户小道,末将已探过路。
"
"
猎户说那是山鬼道。
"
亲卫队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去年商队走那条路,三十人只回来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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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凛突然抽出佩剑插进泥地,剑穗上坠着的血玉珠子在雨中泛着红光:"
末将带二十轻骑作先锋,每百步系一条黄绸为记。
"
他转身时压低声音,"
你伤口又渗血了,等会换药别用太医署的玉容膏,那药和噬心草相克。
"
队伍在丑时转向西行。
喻浅裹着宫凛的玄色披风,隔着车帘看他策马而去的背影。
当年冷宫里饿得啃树皮的少年,如今连发梢滴水都带着锋利的弧度。
山道比想象中更难走。
车轮第三次撞上凸起的树根时,喻浅终于弃车换马。
她借着斗篷遮掩将软剑缠在腰间,却摸到剑柄暗格里多了张字条。
熟悉的瘦金体写着:东南五里烽火台有异,已派影卫探查。
"
报——!
"
斥候的声音穿透雨幕,"
前方发现宫统领留下的黄绸!
"
当雁鸣关的城墙终于出现在晨曦中时,赵谋士的玉笏掉在了马鞍下。
这座传说中埋着十万忠魂的雄关,此刻正被黑压压的北戎军旗包围。
喻浅望着城楼上新换的玄铁弩机,突然想起昨夜字条背面用米浆写的暗语:弩机射程三百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