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它们为什么会被封在蜡像馆,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一时间,大厅里都有些沉默,于洋在调息,白寻在汇报,棠溪尘见状就起身准备回去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有结果通知我。”
现在都凌晨了。
“好的,晚安。”
他上楼回到了房间,每次感受功德后,他都直接转化给陆厌了,每到这个时候陆厌都安安静静的去修炼。
命定伴侣就是好,自己可以随时给他充电。
棠溪尘洗漱结束后就休息了,而陆厌也差不多到天亮才醒过来,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心中一阵阵酸痛,他就这样飘在他心口处,安安静静的的待着。
好想哥哥,好想抱抱他,好想感受他的心跳。
——
第三天。
经过两夜了,于洋还躺在那里,他觉得他好像有点微死了,没有人搭理他,连小木偶人都嫌弃他烦,为了不和他聊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终于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千呼万唤才等来了一个脚步声,躺在地上的男人艰难转身看到那人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只见缓步而来的青年一袭酒红色立领衬衫包裹着清瘦的身形,袖口绣着暗纹盘扣,衣摆扎进黑色西裤,半扎起的长发随意垂在肩头,几缕碎发拂过冷白的颧骨,平添几分不羁的气质。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把折扇,开合间带起若有若无的檀木香。
第18章十二万九千六百种因果结
扇面上水墨色晕染出一个少年骑马射箭的样子,上面还有苍劲有力的字迹,隐隐约约是四个字,但是于洋不认识这个字体。
他垂眸走出电梯,棱角分明的侧脸被初晨的阳光镀上金边,高挺的鼻梁与薄唇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弧线,连下颌线的弧度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
当他抬手用扇骨挑起垂落的发丝时,腕间的银质铃铛折射出冷光,与红衣形成鲜明对比,张扬中又透着几分矜贵,举手投足间皆是令人移不开眼的锋芒。
于洋的愣怔只是几秒钟,因为他的胃和喉咙先受不了了,他缓缓抬起他颤颤巍巍的手,“这位爷,赏口水喝行不行?”
他真的快死了。
棠溪尘听到他的声音看过去,发现他看起来竟然比前天半夜回来的时候还要更加的虚弱,棠溪尘把自己的折扇收起来走到桌子旁边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怎么还在这里?睡自己阵法里比较舒服?”
这家伙看起来恢复得差不多了啊。
于洋接过了杯子,就这样给自己倒嘴里,他听到这句话真的忍不住露出哀怨又绝望的神情,“爷,那什么元气我是恢复了,可他爹的我腰部骨裂了啊!
!
我又不是白寻他们门派的炼身体,那群崂山道士才耐打,呜呜呜我真的服了……”
老天啊!
他的腰被那群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家伙弄裂了丢阵眼里缠了那么久,他都快疼死了。
偏偏这两天还没人来,那小家伙又记仇自己之前欺负他,不搭理人,他觉得再没有人来他就真的得去地府打工了。
谁懂啊!
他就是个普通的脆皮阵法师啊!
这和谁说理去啊!
噗嗤一声,棠溪尘没忍住笑了一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脏兮兮的躺在那里的于洋,“我还以为这是你们正阳监的传统呢,躺在地板上等到恢复。”
于洋默默的伸手给他竖了个中指。
棠溪尘笑够了才蹲下来,把他微微侧身,曲指划过他的背脊,“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听哪个?”
“啊!”
于洋嚎得像是被雷劈中的尖叫鸡,“说,说!
我都听!
您别按了!”
棠溪尘起身退后一步,“好消息就是不是骨裂,坏消息就是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