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了。”郑榕说道。
王秘书知道郑榕不喜欢这种场面,笑了笑,“是您今天要辛苦了。”
郑榕叹了口气。
但该去还是得去啊,没有办法,成年人就是不得不学会去做那些自己本不喜欢的事情。
郑榕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叹气道,“长大真是一点也不好啊。”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小时候好像也不怎么好。
人生呐……
开车到容家寿宴所在的酒店时,离寿宴开始已经不剩多久了。
郑榕靠在车边抽了根烟,才拿了礼物进去。
说来讽刺,容家定下寿宴的这间酒店,是凌秩的酒店。
不过也不奇怪,别说江城了,就算周围的几个省,大部分的高级酒店,凌秩都有控股。
因为不是大寿,所以寿宴规模不大,小型宴厅里摆了四桌,请的都是熟识的亲朋。
郑榕的到来,让宴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很显然,就他家那些事情,早已是懂的都懂,心照不宣的秘密。
主桌坐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是郑榕的姥爷容宏途。
老人看起来很是硬朗,目光矍铄,原本脸上还喜气洋洋,在看到郑榕进来时,脸上的表情有着短暂的僵硬。
转头对身旁的儿子说了句,“他怎么来了。”
郑榕的舅舅容晖,“可能是容煦叫他来的吧。”
郑榕走到主桌前,老人也没打算收敛一下自己的音量,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谁稀罕!那个不孝女,倒是挺能把孝心外包的!”
郑榕心说他姥爷还挺时尚,居然还知道孝心外包这个词。
舅舅容晖打着圆场,“小榕来啦!”
郑榕笑了笑,把礼物放到了老人跟前的桌面,“姥爷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人依旧哼了一声,“我又不缺东西!”
舅母在一旁说道,“哎呀老爷子,小榕有心了,这可是之前上了雅士德拍卖会的茶饼,拍出了六位数的价钱呢!”
容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茶,一听这话,也不哼哼了,但又拉不下面子,于是就只那目光忍不住地往那礼盒上瞟。
舅舅领着郑榕去旁边晚辈的那桌落座了,“你姥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和他计较,是你妈这么多年都不再见他,他心里难受。”
“舅舅别担心。”郑榕笑了笑。
郑榕在晚辈那桌一坐下,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也不奇怪,容家的家业并不算特别大,家里亲戚这些晚辈,有的是高级社畜,在公司里担任中层领导之类的,有的是在自家公司里混日子。
总归相差不大,互相之间都能说得上话。
但郑榕往这一坐,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若是平日里,他们要想和郑总见面,可能还得提前预约的那种。更何况他们还有所听闻,不久前,这位好像还把几个纨绔子弟给揍了一顿。
有钱,还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