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仰起脸,眨眨眼:“是来接云云妹妹的吗?”
“嗯。”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但很快又扬起:“我就知道,她叔叔肯定等急了。”
她牵着林西柠的手往娃娃屋走,边走边小声说,“刚才我在陪她玩呢!我走了她会害怕的,所以没有下来接你,我给她换了条新裙子,粉色的,有蝴蝶结,她没说不喜欢,但也没说喜欢。”
小公主的娃娃屋里,云云还是坐在窗边。
这次她手里拿着本图画书,应该是小公主硬塞给她的,书页泛黄,画着穿蓬蓬裙的公主和喷火龙。
她没在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听见脚步声,她转过头。
看见林西柠时,她站起身,把图画书轻轻放在矮凳上。
林西柠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云云,姐姐来接你回家了。”
云云看着她,慢慢伸出手,掌心向上,上面是一颗糖,商城里的东西,应该是柠檬茶给她的。
“这个你留着。”林西柠从背包里拿出养魂珠。
珠子在室内光下泛着温润的琥珀色,她托在掌心,轻声解释,“用这个带你走,不会伤到魂魄,你进去之后就会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就回到家了,好吗。”
云云盯着珠子看了几秒,点点头。
她走到小公主面前,伸手碰了碰小姑娘的脸颊,好像这就是她的告别方式。
然后她走回林西柠面前,伸手触碰养魂珠。
养魂珠亮起柔和的光。
云云的身影逐渐透明,化作一缕轻烟,飘进去了。
珠子内部多了一抹淡粉色的影子,安静地悬浮着。
小公主站在旁边,抱着她的玩偶,咬紧了嘴唇。
林西柠收好养魂珠,又从背包里拿出另一个玩偶,这是个还没设定外型的空白娃娃,穿着背带裤,脸上只有两个黑点当眼睛。
“这个送你。”她把玩偶递给小公主,“你可以定制样子,里面也住着个小鬼魂,会陪你玩。”
小公主接过玩偶,却没立刻激活。
她抬头看着林西柠,眼圈有点红:“富贵姐姐,你以后还会来吗?”
“会。”林西柠答得很快,“下次给你带草莓蛋糕。”
“真的?”
“真的。”
小公主这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