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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残遇阳气文字显真容（第1页）

本章节故事内容为第四卷：宫廷异事【朝堂风波与推背图线索】第44章《残页遇阳气，文字显真容》

破印仪式的前一日，太原城迎来了连日降雪后的首个晴日。晨曦破晓时分，金色的霞光穿透云层，洒在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城郭之上，将青黑色的城墙、琉璃瓦的屋顶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原本凛冽的寒风也收敛了几分戾气，只带着些许微凉的气息，拂过街巷间的积雪，卷起细碎的雪沫，落在行人的肩头，转瞬便化作水珠消散。

按照太原当地的习俗，凡涉及地脉修复这般关乎一方安危的大事，破印之前需举行祭天仪式，以告慰天地神灵，祈求仪式顺利、地脉稳固。李渊将祭天仪式的选址定在了晋祠外的祈天高台，这座高台始建于北齐，历经数朝修缮，地势高耸，视野开阔，是太原城内最为适宜祭天的场所。

天刚蒙蒙亮，祈天高台下便已忙碌起来。李渊麾下的士兵身着统一的银色铠甲，手持长矛，沿着高台四周的石阶列队站立，神色肃穆，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往来人群。高台之上，数十名身着青色道袍的术士正有条不紊地布置着祭天的器物：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香案，香案由整块汉白玉雕琢而成，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天际的霞光；香案上依次陈列着三牲祭品——整猪、整羊、整牛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摆放整齐，旁边还摆放着鲜果、美酒、玉璧等祭品；香案前方，铺着一块巨大的黄色绸缎，绸缎上用朱砂绘制着繁复的八卦阵纹，阵纹的每个节点都镶嵌着一枚晶莹的玉佩，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晕。

李淳风一行抵达祈天高台时，已是辰时末。赵虎、刘彦等人依旧身着劲装，腰间佩刀，背上的行囊里除了符箓、法器，还多了一些应对突发情况的干粮和伤药。李淳风则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官袍，官袍的袖口和领口绣着精致的祥云纹，腰间束着玉带，手中握着那枚地脉感应玉，玉身的莹光比昨日淡了几分，却依旧能清晰地感应到晋祠方向传来的地脉波动。

值得注意的是，李淳风的怀中，贴身藏着那一张从宇文智及余党手中缴获的残页。这张残页质地奇特，非纸非帛，表面泛黄，边缘有些破损，上面原本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却总能在靠近地脉核心或邪祟气息浓郁的地方泛起微弱的白光。昨日传讯之后，李淳风反复研究这张残页，始终未能发现端倪，他隐约觉得，这残页或许与推背图的天机有关，而祭天仪式正值阳气渐盛之时，或许能借助天地阳气的力量，让残页显露出隐藏的秘密。

“李大人，您可算来了！”李渊早已等候在高台下，身着一件明黄色的锦袍，外披貂裘，腰间佩着一枚象征节度使身份的金印，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过李淳风的周身，似乎在探查什么。

李世民站在李渊身旁，依旧是银色铠甲加身，只是铠甲上多了一些装饰性的金纹，更显英武。他看到李淳风一行，微微颔首示意，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显然对李淳风依旧保持着警惕。

“节度使久等了。”李淳风微微躬身回礼，语气平淡地说道，“祭天仪式关乎破印成败，淳风自然不敢耽搁。不知仪式何时开始？”

“再过半个时辰便是正午，届时阳气最盛，正是祭天的最佳时机。”李渊笑着说道，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我们先上高台等候吧。今日的祭天仪式，除了祈求天地庇佑破印顺利，也是为了安抚太原百姓，让他们知道，我们定会守护好太原的地脉，守护好他们的家园。”

李淳风点了点头，跟随着李渊和李世民走上高台。高台的石阶由青石板铺成，上面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冰面，走在上面需要格外小心。石阶两旁每隔几步便站着一名手持火把的士兵，火把的光芒驱散了清晨的微凉，也让高台显得更加庄重。

登上高台顶部，视野瞬间开阔起来。太原城的全貌尽收眼底，青黑色的城郭蜿蜒曲折，像是一条蛰伏的巨龙；城内的房屋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偶尔能看到往来的行人；城外的田野被积雪覆盖，白茫茫一片，与天际相接。高台的四周插满了各色旌旗，有象征李氏的“李”字大旗，有象征朝廷的龙旗，还有各种祭祀用的幡旗，旌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声音雄浑而庄严。

高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李渊的亲信大臣和术士，还有太原城内的乡绅名流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们都身着正装，神色肃穆地站在高台的两侧，低声交谈着，言语间充满了对破印仪式的期待和对太原未来的担忧。

李淳风找了一个靠近香案的位置站定，赵虎、刘彦等人则站在他的身后，警惕地观察着高台上的动静。李淳风的目光扫过高台上的人群，发现那几名精通地脉夺权之术的术士也在其中，他们正围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眼神时不时地瞟向香案前方的八卦阵纹，神色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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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几名术士看起来不对劲。”刘彦走到李淳风身边，低声说道，“他们身上的邪祟气息比昨日更浓了，似乎在暗中积蓄力量。”

“我知道。”李淳风微微颔首，声音压得极低，“他们应该是在为破印仪式上的夺权做准备。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示警。”

“是，大人！”刘彦应道，悄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目光紧紧锁定着那几名术士。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升高，原本淡淡的霞光变得愈发耀眼。高台之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滴落的水珠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流下，在地面上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天空的湛蓝和旌旗的影子。寒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阳光，洒在人们的身上，让人感到一阵惬意。

“吉时到！祭天仪式开始！”随着一名司仪官高声喊道，高台上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神色肃穆地望向香案的方向。

李渊走到香案前方，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天空深深鞠躬三次。随后，他拿起香案上的三炷香，点燃后插入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浓郁的檀香气息，弥漫在高台之上。李渊转过身，面向高台上的人群，高声说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今太原晋祠地脉被邪祟封印，百姓深受其苦。李渊谨以三牲美酒，祭祀天地，祈求天地神灵庇佑，助我等破除邪祟，稳固地脉，守护太原安宁，守护天下苍生！”

说完，李渊再次对着天空鞠躬三次，然后退到一旁。几名术士走上前来，手持桃木剑，围着香案前方的八卦阵纹跳起了祭祀之舞。他们的动作怪异而庄严，口中念念有词，晦涩难懂的咒语在高台之上回荡。随着咒语的响起，八卦阵纹上的玉佩开始泛起淡淡的金光，与阳光交相辉映，形成一股浓郁的阳气。

李淳风能清晰地感觉到，高台上的阳气越来越浓郁，地脉感应玉的莹光变得更加柔和，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警惕。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残页，指尖传来一丝微凉的触感，残页似乎也在感应着周围的阳气，微微发烫。

祭祀之舞持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术士们停下动作，对着香案鞠躬三次，然后退到一旁。司仪官再次高声喊道：“诵读祭文！”

一名身着红色官袍的文官走上前来，手持一卷黄色的祭文，展开后高声诵读起来。祭文的语言古朴而庄重，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天地的敬畏和对破印仪式的期盼。高台上的人群都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映出肃穆的神情。

李淳风没有完全专注于祭文，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怀中的残页上。随着祭文的诵读，高台上的阳气愈发浓郁，残页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出来。他悄悄将手伸入怀中，指尖触碰着残页，能感觉到残页表面似乎浮现出一些细微的纹路，却又模糊不清。

“快到正午了。”李淳风心中暗忖，抬头望向天空。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光芒万丈，将整个高台都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中。地面上的水洼反射着阳光，刺眼夺目；旌旗上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鲜艳；人们的衣袍也被阳光染成了金色，显得格外庄重。

就在此时，诵读祭文的文官停下了声音，对着天空鞠躬三次，然后退到一旁。司仪官高声喊道：“敬献祭品！”

几名士兵抬着三牲祭品，缓缓走到香案前方，将祭品摆放整齐。李渊再次走上前来，拿起一杯美酒，洒在地上，口中说道：“恭请天地神灵享用祭品，助我等破除邪祟，稳固地脉！”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一群鸽子从远处飞来，盘旋在高台的上空，似乎在回应李渊的祈求。高台上的人群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纷纷议论起来：“这是吉兆啊！看来天地神灵已经收到了我们的祈求！”“有神灵庇佑，破印仪式一定能顺利成功！”

李渊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挥了挥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然后说道：“有天地神灵庇佑，本王坚信，明日的破印仪式一定能顺利成功！太原的地脉，定会重归稳固！”

就在这时，正午的阳光达到了最盛，一束强烈的阳光穿过云层，直直地照射在高台上。李淳风只觉得怀中的残页突然变得滚烫起来，他下意识地将残页从怀中取出。

残页刚一接触到正午的阳光，便发出了一阵淡淡的金光。原本泛黄的表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浮现出一些黑色的文字。这些文字起初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薄雾，随着阳光的持续照射，文字越来越清晰，最终完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需寻西域金瞳人得第二页。”李淳风轻声念出了残页上的文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行文字字体古朴，与推背图上的文字风格相似，显然是同一时期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