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除去摄影的设备,其他大部分都是搬过来之后才购置的。
她的东西确实过多了。
曾经的出租房面积不大,许尽欢对那边又没有归属感,几乎没有添置多少东西。
摄影这个行业本就出差比较多,一年365天,许尽欢带团队在外拍摄的时间,每年最少也有一百多天。
因此,出租屋更像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本质上和酒店一样,在许尽欢心里没有任何差别。
她自然也不会多上心。
这里不同。
搬进来的那天,沈砚舟说,以后这是他们俩的家。
许尽欢嘴上不承认,心里却当真了。
母亲去世后,这么多年,她终于拥有了一个家……
搬过来之后,她购置的东西越来越多,大到懒人沙发,小到束发带。
大平层的面积足够大,平时生活,沈砚舟又奉行极简主义。
于是,许尽欢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松鼠,每天都在为巢穴添置新物。
甚至连厨房里的调料罐,她都重新买了彩色的艺术设计款。
有段时间她的快递每天堆积如山。
吃完饭后,她和沈砚舟坐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一块儿拆快递。
他们一人一摞快递盒,边拆边猜测手里盒子,装的是什么东西。
猜对次数多的那个人,可以决定当晚doi的姿势和缠绵的地点,另一个人不能拒绝,还要无条件满足对方提出来奇怪要求,和那些令人羞耻的py。
饭后拆盲盒的游戏,曾经一度成为许尽欢每天最期待的环节。
东西毕竟是她买的,她多少有点印象。根据盒子重量和大小,她猜盲盒的准确率,要比一无所知的沈砚舟高上不少。
几乎每次,许尽欢都是以绝对的优势,大幅领先。
然后,作为胜利者,她愉快地享受沈砚舟无微不至的服务。
……
“喂!”江浸月在她眼前挥了挥手,皱眉道:“怎么回事儿,老走神。”
许尽欢敛眸:“你刚跟我说话了吗?”
“昂。”江浸月扬了扬手心用完的封箱带:“还有胶带吗,这卷用完了。”
许尽欢点点头:“有的,稍等,我给你去拿。”
她转身去杂物间拿了东西过来,对上的是闺蜜一言难尽的表情。
“要胶带,你找个烟灰缸给我干嘛?”
许尽欢沿着她的视线,茫然低头。
“没注意拿错了。”
她垂眸盯着手里的烟灰缸,想起住在一起后,有次在家里翻到几包拆封了、抽了一半的烟。
许尽欢拿去问烟盒主人:“原来你还抽烟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