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鸦雀无声。
崔应和朝路夕瞳孔地震,看向顶着一头碎酒瓶渣的阿德里安。
他们也想走。。。。。。但阿德里安不会对老婆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不行。
二人悲壮地对视一眼,同时决定留下来。
万一真的出什么事。。。。。。他们两个起码能拦住阿德里安一下。
当然,最多也就拦一下了。
可阿德里安在被打完后,居然毫无反应。
片刻后,阿德里安晃了晃头,把满头玻璃渣弄到地上,紧接着把湿透的黑发捋到脑后。
阿德里安低着头,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反而笑了。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低沉地闷笑,肩膀微微耸动,简直称得上十分愉悦。
周围其他学生毛骨悚然。
阿德里安缓缓抬起下颌,目光自下而上,深绿色的眼睛兴奋地盯着云扶雨。
嘴角咧开的弧度带着毫不收敛的侵略性。
“。。。。。。抱歉,我喝多了。”
云扶雨黑着脸,远离这个神经病。
他从侍者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自己脸上溅到的酒液。
侍者安静的捧着托盘里的毛巾,等在阿德里安斜后方。
可阿德里安就是不接过毛巾,任由下颌滴水,视线追随着云扶雨。
“剩下的酒我喝不完了。按照事先说好的,如果你不解气,这些都可以砸到我的头上,算是我的诚意。怎么样?”
阿德里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朝晖默默给云扶雨又递了一瓶酒。
如阿德里安所愿。
“砰!”
云扶雨冷着脸,把这瓶酒砸在了阿德里安头上。
第三瓶。
“砰!!”
。。。。。。
朝晖递一瓶,云扶雨砸一瓶。
现场除了朝晖、谢怀晏、金闵以外,其他人恨不得云扶雨先把自己砸晕。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拿酒瓶砸头,算是极度的羞辱。
换成其他任何的情况,如果被砸的人不反抗,只能说明是迫于武力或地位差异,不敢反抗。
可阿德里安不属于这两种情况。
他动也不动,就坐在那里,神情相当平静,偶尔伸手抹一把脸上淋漓的酒液。
像是打定了主意,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云扶雨砸到消气——然后接受他的道歉。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