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胆比他还着急,斥问:“看都看见了,为啥不拿啊?”
老吴再次插嘴:“这不是担心惊动了范健那个汉奸吗。”
屁话!
财物丢失,范健顶多怀疑是“小偷”入室盗窃。
他绝对想不到是余松桥顺手牵羊。
何来惊动他一说呢!
拜托,你们用脑子好好想一想吧,是不是这样!
苟大胆一阵吐槽,真可惜了那些金条和美金。
好像有些道理。
老吴咂摸了好一阵,最终还是不同意苟大胆的歪理:
“不成!这样还是会惊动了范健,他要是趁机搬走他处藏起来,那就糟了,让我们上哪里去找他?”
“我们……?”
苟大胆噗嗤一笑,朝老吴撇撇嘴:
“一直都是我在找他好吧!”
“对对,一直是你在外面找他。”
老吴笑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老余,今晚你再去一趟,如果范健还不在宿舍,你就把那些金条和美金都给老子带回来……”
苟大胆话还没有说完,余松桥抢话道:
“这个可以,但是如果惊动了范健,你负责继续找他的踪影。”
靠,不是我去找,难道你们去找啊!苟大胆心里暗道。
接着点点头:“行!你尽管把钱给带回来,其他的事你们也帮不上忙。”
老吴也没啥好说的,他等着分钱就行。
今天真是糟透了,范健彻夜不归,这个狗汉奸能去哪里呢?
苟大胆抽着闷烟,苦思冥想。
此刻,这个狗汉奸正待在谢青盘的家里,彻夜未归。
谢青盘是法租界的有名大律师,他与范建是大学同学,两人多年未见。
“老谢,我的事还请你多多上心。”
范健醉眼朦胧,躺在沙发的一头,看向另一头的谢青盘,说话都不太利索。
“没问题,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谢青盘也喝高了,抬手胡乱挥舞一通。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不然两人也不至于喝了一整夜的白酒。
范健好像还不放心,吃力的端正坐姿,似有顾虑的问道:
“你说唐公会答应日本人出任沪市大道市长吗?”
“会的一定会的。我是他的亲戚,他的性格我非常了解。”
谢青盘站了起来,歪歪倒倒斟了两杯茶水,一人一杯。
嘻哈。
两人各自喝了几口茶水,头脑清醒了许多。
“老同学,那就拜托你了。唐公若是当上了市长,烦请他给我安排市政厅财务处主任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