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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秋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但他却不愿去洛阳请张墨,“跑趟洛阳倒是可以,但我去了之后如何开口?更何况即便请了张墨来,她又能做什么?”
“必须请她来,”李中庸正色说道,“老五的情绪异常低落,与其之前自新罗遭受的变故不无关系,不过却不是主要原因,在此之前老五也曾多次身受重伤,皆不见他情绪如此低落。”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陈立秋问道。
“不清楚,”李中庸摇头说道,“不过我明显感觉他身心俱疲,迫切的想要解脱,但不管是社稷民生还是对倭战事,都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扭转或是结束,他心中的急切势必令其在接下来的很多事情上剑走偏锋,冒险求快。”
“凡事总有原因,”陈立秋说道,“会不会是他这次回来,皇上跟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应该不会,”李中庸摇头,“皇上很倚重他,不可能跟他信口开河。”
“总不会真的因为我之前说那几句话吧,”陈立秋说道,“我说的也确是实情,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你说的确是实情,却不该说,”李中庸说道,“老五的压力太大了,我们应该帮他减负,而不是给他添堵。”
“行啊,我跑一趟洛阳吧,”陈立秋说道,“张墨也真是的,老五都成这个样子了,她也不在身边照顾,哎,老二,你说老五会不会因为这个才心情不好?”
李中庸点头说道,“有可能,不过我感觉这也不是主要原因,好了,不说了,你早点动身吧,早去早回。”
陈立秋点了点头,四顾无人之后纵身跃起,凌空催生风雷双翅,疾飞东南。
长生并不喜欢醉酒的感觉,但他却不曾催动灵气化解酒力,他也发现自己情绪不对劲儿,有心借助酒力好好睡一觉,或许睡醒之后心情就能好起来。
四更时分,长生醒了,尽管他很希望自己醒来之后能够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奈何事与愿违,醒来之后还是心情阴郁,实在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等待他的还是一大堆的麻烦。
就在长生闭目思虑,去到少林寺之后应该与同尘说什么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他能听出张墨的脚步声,但他却认为张墨不应该出现,不过侧耳细听,貌似真是张墨。
披衣穿鞋,下地开门,张墨正好来到门口。
“你怎么来了?”长生多有意外。
“我还是不放心你,”张墨迈步进门,“伤势如何,好些不曾?”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心头大暖,“我没事儿,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张墨将随身包袱放于床头,转而走到桌旁倒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你的两位师兄出门,说是要去户部公干。”
“哦,对,他们近段时间一直在帮朝廷筹钱,”长生说道,“前几日他们寻了些金银,今早应该运到户部了。”
张墨喝水过后放下水杯,“先前一战朱全忠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没有再战之力,我这次过来准备多住几天。”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心情略好,“真是不巧,你来的不是时候,我准备今天动身,先去一趟少林寺,再去岭南的姑婆山。”
“我与你同去。”张墨说道。
长生没想到张墨会突然出现,一时之间也不确定张墨与自己同行是否合适,“你怎么不问我去少林寺和姑婆山做什么?”
“你两位师兄自门口与我简单说了几句。”张墨随口说道。
张墨风尘仆仆,不问可知没吃早饭,长生出言问道,“你想吃什么,我让厨下给你做。”
“什么都行,”张墨说道,“要不咱们别在府上吃了,去街上转转吧。”
“也行。”长生点头。
“快,穿衣服。”张墨微笑催促。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急忙整装穿戴,而张墨则趁机梳洗。
片刻过后,二人收拾妥当,同行出门,缓步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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