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深山里没信号嘛。”曹子建答道。
“你跑深山里干嘛?”曹蒹葭不解道。
曹子建也不好说自己来这边寻石达开的宝藏。
恐怕说出这个答案,免不了要被曹蒹葭一番训斥,这就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这不闲着没事,想着来深山老林探探险,亲近一下大自然嘛?”
“你可给我消停点吧。”曹蒹葭忙道:“每年户外探险发生多少起事故,你知道吗?”
曹子建不想跟草蒹葭继续这个话题,连道:“好啦,我知道了。”
“你打我这么多通电话,是有什么事要跟侄儿说嘛?”
“别想着岔开话题,你先答应我,下次不准再去什么深山老林探险了。”曹蒹葭提醒道。
“是是是,下次要去探险,我保准第一个跟你报备。”曹子建应道。
“这还差不多。”曹蒹葭轻哼一声,道:“我就是想问问你,香江苏富比过几天有一场拍卖,你要不要陪姑姑去看看?”
“姑,你不是有专业团队嘛?哪需要我陪同。”曹子建摇头道。
“你真的不去?”曹蒹葭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做呢,哪有空。”曹子建道。
“哎,本来还以为你对北宋汝窑感兴趣呢,既然你不想去,姑姑也不勉强了。”曹蒹葭开口道。
一句话把曹子建给整得一愣。
他哪里听不出曹蒹葭话里的意思,就是这场拍卖会上,将会有北宋汝窑上拍。
按照南宋《垣斋笔衡》记载,汝窑在汝、官、钧、哥、定五大名窑中艺压群芳,被誉为青瓷之首,汝窑为魁。
凡是瓷器收藏家,都以汝窑为最终收藏目标。
他们觉得,只要能收藏汝窑,就算是到头了。
所以,基本没什么重大变故,拍卖场上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将汝窑拿出来变卖的。
而这次汝窑的出现,显然是拥有这件汝窑的藏家遇到了什么变故,需要将其给变现。
曹子建想到自己对于汝窑的奖励还没有获得过呢,顿时来了兴致,道:“姑,这汝窑是谁的藏品?”
“一个脚盆国人,叫冈本纯褚。”曹蒹葭答道:“这场拍卖会也是直接以他的美术馆命名,叫冈本美术馆藏亚洲艺术珍品专场。”
曹子建明白,能取这个专场名,说明这场拍卖会上的藏品,全都是这冈本纯褚的个人收藏。
曹蒹葭继续道:“此次拍卖,一共有一百二十件拍品,其中,估价达到千万级别的就有二十五件,百万以上估价的八十多件。”
“藏品都来自华国,时间跨度从商周到明清,品类上从陶瓷到书画应有尽有。”
“可以说,无论是藏品的级别,还是整个拍卖的前因后果,都让人感到非常的离谱。”
“离谱?”曹子建疑惑道。
“对。”曹蒹葭答道:“根据我的调查,这冈本纯褚主要以博彩业起家,此前还跟澳省那边的博彩业打过一场官司,澳省那边败诉,要赔付冈本二十亿美刀。”
“而律师要求冈本支付五千万美刀作为律师费。”
“冈本觉得这律师费太高,选择了不付,然后就被那律师给告上了法庭,最后法院宣判律师胜诉,冈本要连本带利的将钱赔付给那律师。”
“不是还有二十亿美刀赔付吗?怎么会沦落到变卖藏品?”曹子建不解道。
“所以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曹蒹葭笑道:“这冈本的财务问题远不止这律师费这么简单。”
“背后还有一系列复杂的指控和公司政变、跨国管辖法律战等综合的财务问题。”
“他先是被自己公司的董事会指控,挪用数亿公款买艺术品,然后又被亲生儿子,女儿和高管联合算计,赶出了自己建立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