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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常常被蛮夷人乘虚而入,请殿下恕家父防守不严之罪。”
然后,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又抱拳单膝下跪,诚恳替父亲向简渊二皇子告罪。
简渊皇子却仍旧不置可否。
既不表示责怪,也不表示不在意。
李钰彤毕竟年轻,竟然有些孩子气的,偷偷瞄了一眼一直沉默着,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的简渊二皇子。
然后犹豫了一下,又吞吐道,“请恕末将多嘴,有件事情,末将有些不解了,能否请殿下明示?”
我心里有些可笑的琢磨着,这个女孩看来也是个耿直性子。
从她风尘仆仆的赶到这里,又嘴干舌苦的说了老半天的话,二皇子竟都没有睬她一句。
还要请他明示,明示个鬼啊?
没想到,李钰彤好像比我还不经世事似的,也不管二皇子殿下爱不爱听,仍旧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
“按照大人方才的话,殿下既然已经受到柔贼的阻截,看来他们并没有和亲诚意。以殿下区区不足百余骑的兵力,能否有把握走到柔茹王庭?”
唔,胆子够大。
竟敢藐视皇家威势。
叫我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李钰彤问道简渊皇子脸上,还是晋伯答道:“那些柔茹武士并不是王庭正式出兵,却出手凶狠,意在赶尽杀绝,倒好像是什么人在刻意阻挠。”
我几乎是有些惊讶的盯了一眼简渊二皇子,不明白这位殿下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起来?
我都奇了怪了,和陌生人说一句话就那么降尊纡贵吗?
他是在嫌弃李钰彤只是个边塞小将领?
还是心里对她的父亲没有守住眼前的大山,致令他遭受到柔如人的围追堵杀,非常不满?
李钰彤好像并没有想那么多;好像高贵的简渊皇子天生就不必回答她什么问题似的。
而是极快的答道:“末将明白了,如果殿下不能到达柔茹王庭,反而遗人话柄。既然这样,钰彤自幼在这里生长,熟悉这里的地势路途,本来家父要派哥哥护送殿下,末将不才,自告奋勇,愿效犬马之劳,陪殿下前往。”
“嗯?”
晋伯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又看看他似乎在凝目沉思,不置可否的主子。
沉吟了一下,遂自作主张道:“如此也好,李将军请起罢……老朽在皇城之中亦是久闻李将军大名。”
李钰彤立刻抬起头开心的笑道:“大人过誉,大人德高望重,家父极口赞誉。末将年少无知,行事莽撞,以后还要多多请教大人。”
晋伯倒也不做谦逊,点头道:“那么,出发之前,请李将军择你军中勇士,悉数替换下我们受伤的兄弟吧。”
我很是费解的看见,小妮子一张小脸已经乐成了花朵,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我虽然未经世事,心里却和明镜似的,一点儿也不糊涂。
从我睁开眼,一直到现在,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简渊二皇子眼下的行程,一步步都如履薄冰。
换句话说,我们这些人,其实无异于都在陪着简渊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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