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一缩,回忆起自己坐在她坟前的一幕,只觉得心脏处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疼的他不由自主变了脸色,“不要这样假设,不要诅咒自己。”
“同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再嫁给别人。所以,领不领证其实区别不大。这样,你也还是不愿意吗?”
江姝婳歪了一下头。
她从不避讳生死这些话题。
一个人好好的,无病无痛,不会因为她打一个比喻就怎样。
如果这个人本来身体就不好,也不会因为她特意比避过这样的话题,就不会死。
“好。”
傅斯年盯着她看了几秒,哑声答应。
“你身上这次的病毒,会传染吗?”
想起他之前因为怕自己咬破皮肤的紧张模样,江姝婳又问。
“不清楚,大概率不会。”
傅斯年没试过。
但实验室的那些资料,以及针筒里残余的病毒载体化验过后的报告,他都看过。
和之前的一样,不会传染。
但他不确定会不会通过体液传播,不敢疏忽大意。
“今天我们去明德住吧,只有我们两个。”
江姝婳的手指缠上男人的手,看着两人指间同款的戒指交相辉映,嘴角微微上扬。
“婳婳。”
傅斯年喉结滚动,眼底却闪过挣扎。
江姝婳倾身,直接吻上他的唇。
从小,傅斯年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江姝婳。
当江姝婳主动吻上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依旧无法拒绝。
他主动托住女人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车厢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在理智崩盘之际,傅斯年把她推开,轻颤的嗓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我们回去吧。”
回到明德,傅斯年亲自做了几道菜。
吃过晚饭,洗完澡,江姝婳换上了一套以前傅斯年买的,她从未穿过一次的情趣睡衣。
单薄的衣料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曼妙身躯,瓷白的皮肤若隐若现。
“我去洗澡。”
傅斯年强行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逃向浴室的脚步有些狼狈。
今天他洗澡时间比平时长了许多。
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睡衣也是长袖长裤。
上衣更是套头的。
江姝婳,“……”
这到底是有多防着她?
“要不我还是去隔壁睡吧。”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冲动,在看到江姝婳的一瞬,又有破防的趋势。
傅斯年喉结不停滚动,差点又要一头扎进浴室里。
江姝婳看的好笑,却无端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