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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兑上前扶起了齐伯,却发现齐伯比记忆中的瘦多了,不禁皱眉道,“齐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齐伯趁抹着眼泪,眼神一阵躲闪,笑着说道:“可能是这些日子没吃好饭,睡得也不怎么踏实……”
可惜邹兑可不是原来的邹兑,脑子和观察力何止强了百倍,在齐伯说话的时候,邹兑已经注意到了齐伯脖子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已经猜到了什么,隐隐怒火地问道:“齐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伤痕?”
“这……这……”
齐伯有些慌张,想继续找借口,却不善言辞,一时间结结巴巴的。
这时,跪在齐伯身后的两名仆人中,一名又黑又壮的大汉猛然站了起来,悲愤大喊道:“齐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隐瞒什么!你不说,俺来说!”
“黑牛,你这蠢物!少爷好不容易才回来,你想让他再次被赶走吗!”
齐伯又急又气,指着冲动的黑大汉怒骂了起来。
邹兑直接绕过了齐伯,望着黑大汉,一字一句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牛,你快说!”
黑牛豁出去了,直接将身上的衣服一甩,赤-裸的上身立即现出了触目惊心的伤痕,尤其是背上更是连一块好的皮肤都没有,一道道的鞭痕不少都已经溃烂。这样的伤势别说邹兑,就连一直冷漠如木雕的何大冲也看得微微动容。
黑牛“扑通”地跪在了地上,堂堂一个壮汉已经是泣不成声起来:“少爷……俺们苦啊!呜呜……自从少爷被赶走后,杨氏就把俺们打成奴仆,每天做最苦的活,吃最差的饭,还动不动就辱骂俺们,鞭打更是家常便饭!少爷,你要是在回来晚几天,你可能就见不到齐伯和俺们了……呜呜……”
家族仆人中,这“奴仆”是最低等的等级,一旦被打成“奴籍”,就相等于成为了主人的私人物品,可以随意打骂折磨,甚至虐杀。
邹兑听着,强按怒火,深吸一口气,望着跪在黑牛身边的中年仆妇,问道:“黄妈,是不是这样?”
中年仆妇不敢说谎,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杨氏,你这天杀的老-婊-子!”
得到了证实,邹兑一时间怒得头发倒竖,只感觉一股怒火直往脑门冲去,牙齿咬得“咔咔”响,实在怒不可遏,咆哮怒骂起来。
要知道,原来的邹兑因为在邹家地位低下的缘故,贴身服侍的丫鬟等就不用想了,身边历来就只有齐伯、黑牛和黄妈这三个仆人。而也因为人少,身体前任和这仅有的三名仆人的关系是极为亲近的,几乎如同亲人一般。
此时,三名如同亲人般的仆人竟然被杨氏如此虐待,这让邹兑如何能忍住怒火?
“少爷,少爷,你千万别冲动!你是奈何不了夫人的啊,我们三个不过是卑贱的命,为我们招惹夫人不值得,只会让你万劫不复啊!”
齐伯明显能感觉到邹兑和以前变得不同了,战战兢兢地就过来抱住了邹兑的大腿,生怕邹兑冲动之下,直接冲出院子,找杨氏算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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