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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公子哥便着了魔一般缠着赵员外给他讲更多修仙界中的相关之事,赵员外对公子哥颇为喜爱,竟把修炼法诀都教给了他,让他试着看看自己有无仙缘。
只可惜,公子哥废寝忘食的练习,都未能察觉到一丝气感,这摆明了就是灵根不全的表现。
“没关系,咱们可以退而求其次,修炼武道。”
赵员外安慰公子哥,又教给他玄武之道的入门之法。
但是修炼武道需要打熬气血,勤修苦练,公子哥从小就是富裕人家出身,看起来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也吃不了什么苦。
大半年折腾下来,不仅没有能够成功入门,反而把自己闹得灰心丧气,郁郁寡欢。
“我实在是太废柴了,凡间生意不会经营,做官上进没有门路,修仙入道也没有那根骨……”
赵员外遗憾道:“这都是命,贤侄不要自暴自弃。”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赵员外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我这般人,在你看来如何?”
公子哥道:“年叔超凡脱俗,我得天之幸,才能高攀您这般的人物。”
赵员外嘘唏道:“我在你们这样的凡民眼里可能几分成就,但在真正的仙师眼里,连高不成低不就也称不上,同样只是个废柴。
但,修仙问道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逍遥长生,自在享乐?
当我得知自己筑基无望的那一刻,就早已认命,早早申请调离分舵,来到这凡俗国度打理庶务。
命运待我实非严苛,虽然夺走了我妻子儿女,但却让我富贵半生,逍遥自在。
这滚滚红尘当中,高官厚禄,娇妻美妾我都享受过了,各种珍羞美味,灵宝珍奇也不在话下,虽然远远比不上那些仙神之辈,但却也已经足以称得上是精彩多姿了,你说是也不是?”
公子哥道:“是。”
赵员外看了看他,忽的一拍脑袋:“瞧我,这些日子光顾着带你观览那些没甚意思的俗物,却不曾带你好好享受享受,这都是年叔的错!
正好趁着最近有空,你回去禀告令尊令堂,说要出门一段时日,随我学做生意,年叔带你去个好地方玩玩。”
这段时间以来,公子哥家里的人也被赵员外的背景镇住了,甚至因着公子哥之故,与他名下产业合作,得了不少益处。
公子哥回去把话一说,自是不无应允。
父亲把此事看得极重,甚至专门耳提面命一番:“我儿呀,难得赵员外如此器重你,你就好好的跟着他去外地见识一下世面,将来自有好处。”
母亲却有些发愁,道:“老爷,咱们儿子打小就养在城里,从未出过远门,这样真的好吗?
而且赵员外那边……非亲非故的,对我们儿子也太好了吧,我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父亲皱眉道:“人家赵员外是我儿的贵人,也是真正的良师益友,有什么不踏实的!”
母亲闻言,只好把公子哥拉到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一些保重身体,机灵应变之类的话,然后又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他带好香囊等物。
公子哥实在好奇年叔会带自己去哪里游玩,心早就飞到了天边去,只是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再次去找赵员外,赵员外便带着他同乘一架马车,带着十多名家丁,奴仆出了城,往马头岛东边的海滨而去。
这段旅途持续了好些天,赵员外带着公子哥在海滨的小港参观了他名下产业,然后又吃遍城中酒楼,到处赶海,狩猎。
但当公子哥以为此行只是吃吃喝喝,游玩打猎的时候,某日夜晚,赵员外派人叫醒他,神秘兮兮道:“走。”
公子哥还有些迷糊,不解问道:“走?去哪里?”
赵员外道:“之前不是说要带你去个好地方玩玩吗,现在月圆之夜到了,正是时机。”
公子哥意外道:“不是带我来这里吃海鲜吗?”
赵员外微愣,反应过来,不禁哈哈大笑:“你不会以为带你来这破镇子,随便吃喝玩乐一下就是我说的那回事了吧?吃海鲜,你就只知道吃吗?”
公子哥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道:“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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