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买了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一个人在那里哭的不知道多伤心。
嚎啕大哭,旁边有一对父子,小男孩手里拉着我们的另一个座位,惊恐地望着果果。
“怎么了?”
那父亲跟我解释,“是这样,我儿子看到这里有个空位就想自己坐,所以呢就直接上来坐了。我知道这里可能有父母,我让他下来,就这个当儿,她就哭了……”
这个年轻的父亲用一种很惭愧的语气跟我说的。
我点点头,“没事,我孩子的问题,她太维护自己的东西了,没事……唉……”说完我就转过去哄果果。
这孩子一直指着对面的父子。
弄的很尴尬,最后我把她抱到一边去哄,电影已经开始了半小时,她还不好,吵着要回家。
于是,从此之后,我和李辉都不敢带她出去看电影。
李辉每天每天都在网上看、学习,他告诉我,我们果果有可能患上了自闭症。
孩子的问题,为难的不是孩子自己,而是做父母的。
李辉安慰我,等孩子长大一点就会好了。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我不知道。
一开始孩子还能上课,后来在班上总是哭,惹事,老师劝我们把孩子找去治疗一段时间再回来,因为她实在影响了上课,影响了班上的所有孩子。
本来在准备调岗的我,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孩子。
可是这样一来,我只能放下手边的事情,全心全意陪伴她。
我和李辉的所有心思都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最后我们找遍了枝城的有名气的儿童心理疾病预防诊所、医院,能去的都去了,半年也过去了,孩子没有任何效果。
我和李辉只觉得日子很痛苦,因为孩子痛苦,孩子孤僻、沉默,脾气古怪,我甚至已经有点怕这个孩子了。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无法忍受,更别提别人。
她该怎么办呢?一想到我和李辉都是要死的人,如果孩子一辈子不好,就会被当成神经病,不是吗?
对我们来说,这种忧虑超过一切。
终日忧心匆匆活着,没有一天能安心。
有一天,我和母亲去佛寺礼佛,因为已经开始信佛了,陈宝华和我哥哥的死,也常常要通过做佛事给黄泉路上的他们寄送东西。
我是带着孩子一起去的。
知客师父听说我孩子患了这个病之后,给我介绍了一个叫流离的师傅,说流离善解人生苦,是心理学博士出家。
我知道有个琉璃师傅,但是没见过。
这一次相见他,结果知客师父说,流离下山去了,让我一个星期之后来。
我带着孩子回家之后,李辉听说琉璃师傅善解人间疾苦,也愿意试一试。
“现在我们能尝试的所谓科学方法、心理疗法,这些人间所谓的治疗没有用,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我虽然不信佛,但我也知道那是神,要敬。如果几千年流传下来,经久不衰,一定不是坏东西,坏的经不起考验。”
虽然李辉不信佛,但从来不反对我信佛,他毕恭毕敬,我现在才觉得他是特别的聪明,聪明的人,悟性很高。
一个星期之后,我和李辉带着孩子一起去了佛寺。
这一次流离师傅终于在了。
寺庙周末有很多香客,大多数都是老婆婆、老爹爹,年轻人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