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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发觉得鼻子发酸,呼唤对方名字的尾音中,居然带出一丝哭腔。
这顿时让司慎言手足无措。他紧抱着他,吻着他,贴在耳边温柔地问他:“宝贝,你怎么了……”
满月合上眼睛,眼角真的滑落一颗泪水,他的心被爱怜、保护和理解折磨焚烧着,偏又难以自拔。
情、欲和念让他满脑子都是司慎言。
“我……”满月哑着嗓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一句“爱你”不足以描述他的心境,“不能没有你”在此时又说不出口了。
司慎言以为他情难自已,气息滞涩得说不出话,眼神中的关切简直要满溢出来了。
纪满月敏感的心思,便又一次被对方刻进骨子里的温柔烫到,他抓着对方手臂的手收得紧了,什么都没再说。
司慎言懂他。
桌台上烛火跳耀,明暗交叠,光晕伏而又起。
火焰烧着烛心,好像也能烧到成为彼此牵绊的人。
后来,满月给司慎言换了药,见他伤口没有扯开,放下心来。
司慎言把人抱进怀里,良久才柔声道:“咱们都会好好的,咱们的以后还有很长很长。”
养伤这几日,司慎言除了调息就是睡觉,刚才知道满月心底对他的在乎远超于已经表达出来的,他高兴疯了,打了兴奋剂似的,半点疲乏都没有,浅啜在满月耳边颈侧:“消气了吗?”
满月却不一样,他身位高了,只要商议军务,丰年就拉着他,得空又要去审抓回来的杀手。
再这么一番折腾,他身子已经很累了,只是脑子还沉溺在刚才的欢愉里,声音恹恹的“嗯”一声,小心翼翼往对方怀里缩了两分。
司慎言拢着他的手,摩挲他的指根:“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纪满月决定事后死不认账:“谁哭了。”
司慎言不跟他较真,抱着他。
就在司慎言以为满月睡着了,想撑起身子看他的时候,纪满月突然在他怀里一个轱辘爬起来,手肘撑在床上,那双好看的眸子颇有深意地瞟一眼桌上的冰桶:“刚才……爽吗?舒服吗?喜欢吗?”
司慎言毫不介意这种交流,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从满月胸前穿过去,回抱在他背上,笑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根本就受不了你的唇红齿白。”
满月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道:“下次你再惹我,我就嚼一口辣椒,跟你同归于尽。”
司慎言:……
他的脸在这瞬间狠狠抽搐了一下,稍微稳定心神之后,半侧过身子彻底把满月抱在怀里:“不是,宝贝,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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