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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被浴室洗漱的声音吵醒的。
她浑身拆过一遍一样,懒懒的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睡眼惺忪的睁开眼。
沈宴时从浴室走出来,在扣衬衫袖扣:“把你吵醒了?”
向暖闷闷的“嗯”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突然又睁开。
“现在几点啊?”
“快九点了,我问过郑暄林了,你今天就晚上有活动,紧张什么?”
向暖“噌”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了:“那你公司的人不是都已经来上班了?”
“不然呢?”
她脸上唰一下红了:“那我怎么出去?”
他不假思索:“走出去,不过你要想让我抱出去也行。”
她拿枕头砸他:“我都说了做完就立刻回家的!”
他接住了枕头,一脸无辜:“我又没拦着你,你自己睡着了。”
她正要再说,却突然听到外面林助的敲门声:“沈总。”
她连忙闭了嘴。
沈宴时看她憋屈的样子,心情愉悦,走到床边,单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微肿的唇瓣上轻啄一下:“我去忙了,啄木鸟。”
然后转身拉开门出去。
向暖连忙钻回被子里,等到沈宴时把门再次带上了,她才认命的起床了。
门外,沈宴时出来,林助就迎了上来。
“沈总,陈总来了。”
沈宴时眸光微敛,神色冷了几分:“请进来。”
“是。”
向暖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做足了思想工作,才终于决定鼓起勇气走出去。
可刚刚拧开门把手,却突然听到外面的不远不近的谈话声。
“宴时,陈家和沈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了吧,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是完全不把陈家放在眼里了吗?”陈钊语气凌厉。
“陈伯伯这话,是认定了优品是被我整的?”
“不是你还有谁?我和秦家结亲之前,我还特意问过你,秦家和你这梁子是不是没了,你告诉我已经翻篇了,现在你在做什么?优品现在被整垮,我损失近亿,就为了个女人,你还报复到陈家身上?!”
向暖捏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这件事严重到这个地步。
秦安说陈家不会放过他,可事实却是,陈家把这笔账算在了沈宴时的头上。
沈宴时声音冷淡:“陈伯伯未免也太信任这个秦安这个女婿了些,您有空来审我,还不如查一查秦安。”
“优品是秦家和陈家合作的项目,不论是陈家还是秦家都付出了很多心血,你现在是做了亏心事还想挑拨离间?”
沈宴时冷笑:“您都认定是我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钊厉色道:“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陈家虽说比不得沈家,但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陈钊重重的将文件直接摔在桌上,起身走人。
沈宴时脸色阴沉着。
向暖拉开门走了出来,他回头,已经恢复了情绪:“你不再睡会儿?”
向暖走到他身边,怔怔的问:“陈家把这笔账算你头上,你是不是有麻烦了?”
他拉着她在沙发里坐下,捏她掌心玩:“生意场上成天就是这些麻烦的破事扯来扯去,我早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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