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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氏点点头,面色郑重起来,“只要她一直跟在二小姐身边,我就是放心的。”
有侍卫赶了马车过来,众人下了软轿换乘马车,终于启程回京。
君慕凛骑着车跟在马车边上,挑着帘子不停地哄媳妇儿:“下来跟我一起骑马吧,今儿阴天,没有大阳晒着,风又轻,骑马可是舒服呢!好染染,别坐马车了,跟我一起骑马吧!”
白鹤染靠在马车里,老大一个白眼翻起来:“我可不骑马,累死了,坐车多舒服。”
“坐车不是没有我么。”他继续哄,“好染染,你跟我一块儿骑车,回京之后我给你买好吃的行不行?”
不等白鹤染搭话呢,白浩轩先听不下去了,探出小脑袋同他说:“姐夫,买吃的这种伎俩连我这种小孩子都骗不过,你还想用它来骗二姐姐,手段真是太拙劣了。”
君慕凛气得伸手把那小脑袋瓜子给推了回去,“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你姐可是喜欢我这一套呢,是吧染染?”
“是个屁。”她简直怀疑这人的智商,“君慕凛,你可真抠,哄人的成本太低了。”
君慕凛苦着脸道:“染染,不是我舍不得给你下本钱,问题是我家银库钥匙在你手呢,我现在全身上下总共不到二百两现银,银票一张都没有,穷啊!”
红氏默不作声地把手伸出窗外,递了张一千两的银票过去,“十殿下先花着。”
君慕凛一点儿都不客气,一把就接了过来,“多谢姨娘!”然后冲着白鹤染晃了晃,“染染你看,有银子啦,你陪我骑马,我给你买许多许多好吃的。”
白鹤染再一次怀疑他的智商。
老夫人坐在马车的另一头一直都没有言语,时不时地挑开帘子往光明峰的方向看去几眼,然后轻轻叹息,继续沉默。
白鹤染知道,老夫人是在看光明山的侧路,是在想着白兴言那头。
虽然生起气来说要把那个儿子直接做掉,可是再生气也是亲儿子,真到了紧要关头,她不相信老夫人真的狠得下那个心,下得去那个手。 再伤心那也是她的亲生儿子,母亲十月怀胎,每一天都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渐渐长大,再拼着从鬼门关走一遭的危险将孩子生出来,这种感情是父亲根本无法体会的。故而从来都是严父慈母,做母
亲的极少能舍得下孩子。
所以,不管白兴言有没有必须要去发掘的秘密,在老夫人有生之年她都不能做得太绝情,都不能真的将人给弄死。一旦白兴言死了,老夫人也就没了活头。
她身子往前挪挪,脑袋探到车窗外面去。这个时代的空气很好,草树清香随时都在,连呼吸都比后世顺畅许多。她承认自己贪恋这里的一切,包括马车外头骑马的那个男人。
君慕凛半个身子都趴在马头上,努力将视线同她平行,小声问道:“染染,你怎么不打听打听你爹那边的事?我将他们一行都打发到侧路下山,你都不好奇会发生什么事吗?” 白鹤染抬起眼皮看他,“有什么好打听的,你要是能让他顺利下山,岂不是白瞎了混世魔王的威名?你办事我放心,不用打听。”她正了正身子,头又往出探了一些,“不过有个事儿还真得跟你问清楚,
你九哥对我四妹到底有没有意思?要是有点意思咱们就撮合摄合,要真是一点那个心思都没有,咱们也就别白费这工夫。”
君慕凛嘴撅起老高,“我说染染,你有这工夫关心别人的事,不如多操心操心咱们俩。你看人家小情人,一天到晚都是你侬我侬的,咱俩这也太落后了。”
白鹤染挑眉:“咱俩怎么就落后了?这不是挺好的么?”
“好什么?”他不干了,“我都多少日子没见着你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再这么整下去我都要老了。” 白鹤染开导他:“知足吧,你去问问别人家的青年男女,成婚之前有谁是能经常见面的?我听说更有甚者一旦订了亲,两人就不可以再见面,直到成亲那日才能相见。而你呢?你现在只要想见我,随时
随刻到文国公府就能见到,已经很不错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们怎么能跟别人家比?”君慕凛急了,“染染,咱们俩都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了,在意那些规矩干什么?”
恩?
瞬间,一马车的人加上一马车外的人全部精神一震,就连老夫人都回过神来。 肌肤之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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