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估。
完全的错估!
古德温公爵之所以敢亲身前来,一方面的确是因为那刻骨的仇恨和狭隘的心理,另一方面却也相信乌萨斯会保障自己的安全。
一群不是伤就是残的老兵能干出什么事来?难道还能打得过现如今训练更加严苛,装备更加精良的乌萨斯现役集团军不成?!
结果现在古德温公爵带着他花容失色的妻子在这座暴雨笼罩的恐怖之城中屁滚尿流,满手,满身,满脸都是灰尘和泥巴。
他的屁股不知道被谁(实际上是阿尔乔姆)几乎是用尽全力踢了一脚,感觉屁股都裂开成了好几瓣,如同剥好的橘子。
周围响起的到处都是惨叫声,三三两两奔逃的宪兵在被散开的老兵们逐个放倒,毫不留情。
这群宪兵一是失了胆气,只管逃命,二是地形不熟,环境昏暗,相反老兵们对托克麦罗沃的每个拐角,每个岔道,每个阴暗处都了若指掌。
哪里是视线死角,哪里是视野制高点,哪里能站人,哪里不能站,全都一清二楚。
孩子们都知道哪个拐角躲猫猫时藏人最好,孩子们也都知道哪个旮旯能突然窜出来吓人一跳。
老兵们潜伏着,眼神燃烧着,他们手中所握的,一切可以产生物理破坏力的工具都可以是武器。
拿着扳手的人看宪兵的眼神像是螺丝。
拿着锤子的人看宪兵的眼神像是钉子。
呯!!
一位宪兵的后脑被一位从角落里闪出的老兵用榔头砸得头破血流,当场倒地,四肢抽搐。
噗!!
一位宪兵的脖子被一位闪出来的老兵用捆纸板用的麻绳给迅速勒住,一个过顶摔顺势就折断了他的脖子。
啪!!噗噗!!
一位宪兵先是被一个孩子从高中上扔下的花盆砸中了脑袋,另一个他的同伴被溅了一脸的土,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嗖嗖!!
两名老奶奶一样的人物窜了出来,一人手持一把削尖的螺丝刀,对准他们的脑后的枕骨大孔直接捅了进去,将他们的脑髓搅成一团烂泥。
……
“有办法联系到托克麦罗沃附近的坚城号(四艘高速舰中的其中一艘)吗?!!”
“【乌萨斯粗口】能联系到早就联系上了,联系上了又怎么样?难道它还敢开炮把古德温公爵和他老婆一起轰了不成?!”
乌萨斯的指挥官先是找了个地方避雨,死命地与他的副官还有通讯员想要恢复队内的通讯和界外的通讯。
然而,此时此刻涅墨西斯的力量已经完全封锁了整座城邦,成为了一座漩涡中的孤岛。
噗噗!!
结果几人还没过五分钟,就被数名老兵从天花板上不知道哪个地方跳下来,用重力压住了他们之后迅速地进行割喉。
阔刀弗拉德伦更是如同宪兵们的噩梦一般,在漆黑的暴雨中,他手持那把成人腰宽的大刀左冲右突,如同一尊杀神。
整座城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游击战战场,占据主导优势的乌萨斯老兵正毫无悬念地在漆黑的暴雨中屠杀那些魂飘魄散的宪兵。
暴动!!
来自老兵,伤兵,残兵们的暴动!!
来自托克麦罗沃的暴动!
老兵在愤怒,城市在愤怒!
那对不公,不义,被迫害,被蹂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