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驰驰笑道:
“谁说他不做法礼的,今晚盗取佛骨舍利最重要一个环节就是要解开守护舍利所结的法坛,不穿着隆重怎么施法?”
李默余差异道:
“这地宫里面还有这么多说法?”
“那是自然。”
刘驰驰回答着李默余,一边看难罗和令狐嗣已经走到塔底下。
才一转脸的功夫,骁骑尉唐枭就笑脸盈盈地迎了下来。
“两位大人这么早就过来啦?”
看他这副嘴脸,令狐嗣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难罗站定,四下里巡视了一眼,问道:
“事情进展的如何?”
唐枭看他们一脸严肃,没敢说什么废话,据实以报道:
“禀两位大人,属下一早就派了人在这周边一带地上凿洞,希望能探得甬道确定位置,目前暂还未有消息,不过照此进度应该是快了。”
他的遣词用语深谙官场之道,既把目前结果说出,又让上面明白他在一直努力,没有松懈半分。
难罗听罢点了点头,想来是对唐枭这么早动手还是比较满意的。
令狐嗣在一旁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山里风大,请两位大人还是到塔上坐着等候吧。”唐枭说着,自觉让开一条道来。
这难罗法师的角色只有到最后见到舍利法坛时才能起上作用,为时尚早,所以听他这话,难罗抬头仰看了一眼塔身,便抬步向塔楼里走去。
令狐嗣紧随其后,走过唐枭身侧时轻轻说了一声:
“我随法师上去,你就在下面看着,一有进展立刻通知我们。”
说罢停也不停地跟了进去,留下唐枭一个人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天,看得刘驰驰险些笑出声来。
他明知道这是一个巴结难罗的绝好机会,想不到却被令狐嗣识破了,落得只好在下面充当监工的角色。唐枭不敢吱声,扭过头去看着他们两人进去的背影,目光里有些悻悻的,心有不甘。
刘驰驰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对唐枭和令狐嗣的关系深感好奇。
“我怎么觉得这令狐嗣和唐枭的关系很是有些微妙啊?”
李默余谨慎地四下看看,轻声回答道:“何止是微妙,用水火不容来形容都不为过。”
“哦,为什么这么说?”刘驰驰本就对唐僖宗一朝的政治生态不是很了解,听李默余这一说,他不禁感了兴趣,想不到对手之间也有错综复杂的矛盾。
李默余性格较刘驰驰要谨慎许多,他唯恐他们之间话多了会引起唐枭的注意,便扭头刻意跟他保持了一些距离。他明白李默余的意思,干咳了两声将身体站得笔直。
直等到唐枭巡视到塔的另一面时,李默余才重有靠了过来小声说道:
“前一阵有消息传,田令孜可能又会被提升为左监门卫大将军,这样一来其权势更大,左右神策军实际上都被他把控在手里了。”
刘驰驰略皱了下眉头,问道:
“那这又关令狐嗣和唐枭何事?”
李默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