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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七一直搂着丁冠榕的手臂,婆媳两个亲昵的倚在一起。
她也知道,早年的那些事情,丁冠榕早就已经释怀了,若是一直在斤斤计较,就不会有今日的豁达。
叶初七道:“反正妈就是我的偶像,你看我爸多厉害的一个男人,可以称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吧?可是到了你手里还不是服服帖帖的,所以我就特别想要讨教一下,爸是怎么被你驯服的?”
叶初七虽然一副玩笑的口吻,但问的却是内心的肺腑之言。
她和靳斯辰的婚姻,来得太突然。
即使是跟着自己的心在走,在许多环节上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尤其是失去了萧筱的身份之后,她觉得靳斯辰一直都站在让她仰望的角度,她偶尔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她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直在试探靳斯辰的心,同时也试探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地位。
当萧筱出现之后,她时而惶恐不安。
她明白婚姻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有些人用一辈子的时间都学不会。
她也知道自己目前和靳斯辰的相处方式存在一定问题,但她又不知道问题在哪儿,所以才想请教一下丁冠榕。
丁冠榕虽然就像个大大咧咧的老小孩儿,事实上她却活得比任何人都通透。
叶初七是真心的想要听取一些过来人的经验。
丁冠榕是个通透的人,她果然一听就听出来叶初七不会无缘无故和她谈及这个话题,难不成是跟靳斯辰之间出什么问题了?
之前都好好的,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就是从昨天到现在,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既然叶初七都没有主动提,丁冠榕也很识相的没有问,只是就事论事道:“说什么驯服不驯服,其实所谓驯服的前提啊,是要那个男人的心在你身上,否则不管怎么做都是白搭,我们女人是最敏感的,有没有被自己的男人放在心上,其实是能感觉得到的,对不对?”
叶初七没有犹豫,果断的点点头。
事实上,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真的不一定。
女人的心思是敏感没错,但有时候也抵不过对一个男人泥足深陷,不是被男人给骗了,而是输给了自己的自欺欺人。
就像曾经的她和云恺。
如今再回想起来,她甚至都已经想不起云恺究竟哪里对她好,可她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认为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直到再遇到靳斯辰,她才真的体会到被一个人放在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算中间夹着一个萧筱,他们之间也变得不纯粹,但是她很确定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否则也不会纵容她至此。
在叶初七沉默之际,丁冠榕接着说道:“这夫妻相处一辈子,再恩爱也会有磕磕绊绊的时候,这时候就需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毕竟谁也不是完美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小七你记住只要那个男人心里有你,就什么过不去的坎。”
叶初七点点头,嗯了一声。
丁冠榕又道:“对付男人啊,就像我刚才跟你说的,绝不能惯着他,你必须是要有主见的,否则久而久之,最终只能活成一个男人的附属品,那是作为女人最悲哀的时刻。你若是有任何不满,可以尽情的释放你的情绪,让他明白你的底线在哪儿,但是聪明的女人都会掌握好那个度,撒娇和撒泼也不过就是一念之差,前者会让男人愿意为你马首是瞻,后者则会让男人对你避之不及,明白吗?”
叶初七似乎懂了,但也不是全懂。
到底要如何把握住那个度,这是个问题。
丁冠榕却道:“那个度在哪儿,就如同要在一段长久的夫妻关系中寻找一个平衡点,至于具体要怎么做,有些人一点就通,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懂。”
叶初七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溢出一丝笑容来。
她轻笑道:“妈,我懂了,谢谢你。”
丁冠榕却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道:“真的懂了?”
叶初七用力的点头,“真的!”
丁冠榕欣慰的笑了笑,道:“那就好!”
婆媳两个互相紧握住对方的手,其乐融融的聊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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