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也能够借助羽儿之事,让楚地另外一些家族看清那些老世族的嘴脸。”
“中原,为何有今日乱象?”
”楚地,亦是同理。”
“那些老世族的强大,是家族枝繁叶茂的强大,以前楚国还在的时候,礼仪尚存,秩序尚在。”
“现在,则不一样了。”
“大宗、小宗,谁来定?”
“晋国当年的曲沃代翼之事,未必不可再现。”
“复楚是所有楚人所希望的,一些大宗之人的作为若是引得许多人不满,大宗也就不复了。”
“……”
范增端来一盏热气弥漫的茶水,递给项梁。
召水姑娘所言,自己也有再听。
少羽,是自己看在长大的,虽非自己的子嗣血脉,亦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
在云梦泽被那些人如此折磨、欺压、侮辱……,心中如何不恼?心中如何不恨?
但!
恼怒。
愤怒。
怒骂。
放言。
……
并无大用。
就算被那些人听到,也没有什么用。
那些话语可以杀人?那些怒火可以烧死人?那些狠话可以让他们屈服求饶?
亦是不可能。
当年项燕还在的时候,亦是有过类似的遭遇,虽无皮肉上的折磨,却……多被那些人言语中伤。
如果项燕当年冲动之,领着人将他们杀掉,也就没有后来的项燕了,也就没有如今的项氏一族了。
在一件更大的事情面前,些许事,可以暂时放一放,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来清算之。
也不晚。
何况。
项梁此刻所言,更多是心中愤怒的发泄,真要让他付诸实施,又不好说了。
楚地危局,才是楚地最大的事情。
和项氏一族的关系固然不太深,偏偏外力多有相邀,若不理会,隐患顷刻即到。
若是理会,则当好好思量。
羽儿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了,项氏一族的抉择可以随心一些,起码,不需要担心被他们要挟着做一些事了。
“唉!”
“羽儿那孩子,出生以来,从未受过那样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