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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捏紧香槟杯的手指关节发白,嘴角却压不住疯狂上扬的弧度;
陈露颤抖着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屏幕反光映出她煞白的脸色;
江晓晴轻扯丈夫衣袖的指尖泄露着焦虑,眼底却闪过星火般的异彩。
“你……”
康广文的咆哮裹挟着血腥味:“给我废了这个杂种!”
两名保镖如猎豹般弹射而出,却在电光石火间被秦峰扣住咽喉。
男人手腕轻抖,两具壮硕身躯便如破麻袋般砸向水晶吊灯,漫天折射的棱光中,秦峰突然转向角落:“刘总不打算维持秩序么?”
被点名的刘裕虎浑身一颤。
他当然认得康家少爷胸口的鎏金家徽,更清楚此刻若站错队会付出什么代价。
冷汗浸透的后背贴着墙壁缓缓下滑,喉结艰难滚动着发不出声响。
“别担心。”
秦峰垂眸凝视妻子,指腹抹去她睫毛上沾着的玻璃碎屑:“很快会有专业团队来处理闹事者。”
“你算哪根葱?康家的场子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刘裕虎握着甩棍的手突然顿了顿,眼前年轻人从容自若的神态让他莫名心悸。
这个敢当众掌掴康家少爷的家伙,不仅身手了得,眉宇间那份气定神闲更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下意识的迟疑,成了刘裕虎人生最明智的抉择。
秦峰指尖轻敲桌面,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吕方:“告诉他,天阳城认识我的人都怎么称呼。”
吕方捂着红肿的脸颊嗤笑:“刘哥您听好了,这货自称秦大师!
区区医馆打杂的也敢……”
话音未落,他惊愕发现刘裕虎额角渗出冷汗,膝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秦……秦大师?您就是那位神医!”
刘裕虎喉结滚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个月前康氏集团紧急会议上,家主康焕将一沓资料拍在会议桌上:
“所有产业负责人听着!
遇到天阳秦大师必须退避三舍,谁敢触犯家规——自己准备棺材!”
当时有人追问原由,康焕只是用钢笔在红木桌面戳出深痕:“你们只需要记住,这位是康家需要跪着侍奉的存在。”
作为黑桃KTV话事人,刘裕虎敏锐察觉资料照片里模糊的身影,与此刻眼前人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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