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张口问道,“伤口没流血了,是不是代表着,我明天就能回医院复诊了?”
薄南辞点头,行动高效地掏出了手机,给安鲁森打去了电话。
“安鲁森,沈襄的伤口已经没流血了,一切稳定,我们打算明天来复诊。”
其实,接到电话的安鲁森,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办公桌对面坐着的柳川。
对方耳朵尖,应该是听到通话内容了,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
不知怎的,安鲁森莫名有一种自己正在送羊入虎口的错觉。
柳川还恬不知耻的问道,“是沈襄他们在问过来复诊的事?”
安鲁森并不想搭理他。
正在这时候,薄南辞在听筒那边问道,“怎么了?阿德里安医生没空?”
这自然不会,阿德里安医生名望很高,很爱惜羽毛,接诊病人也不会一次性接诊太多。
他的宗旨,是把经手的每一个人都治好。
而且就算阿德里安医生没空,还有个免费的劳动力。
安鲁森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回答道,“你们明天来吧,给你们安排复诊。具体的时间,我会以短信的形式告知。”
收起电话,薄南辞侧头跟老婆道,“明天可以去复诊了。”
沈襄闻言异常开心,口罩底下,嘴角勾起,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但笑的幅度有点大,扯到脸上的伤口,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伤口疼了?”薄南辞简直草木皆兵。
沈襄撇了撇嘴,“你别那么紧张,我没事,又不疼。”
放风时间到,薄南辞不由分说,直接把人拽着往楼上走。
上楼回房间去,叫酒店送点东西来吃,吃完洗漱,早早入睡。
以完整的精神面貌,面对明天的复诊。
这是薄南辞的安排,但事情总不如人愿。
乘电梯上楼,不知怎的,薄南辞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跟着他们。
转头却看不见可疑人物,但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却一直都在。
“南辞,你怎么了?”沈襄看到丈夫心神不宁的,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进门之际,薄南辞把着门,转头往外看了一眼。
走廊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进去吧,我让酒店的人,就送吃的过来。”
进去关上房门,此时,一个娇小的身影警惕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轻手轻脚走近了,看清楚门牌号。
“原来住在这儿。”得来全不费工夫。
还没来得及高兴,酒店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柳芊芊被吓得差点跳起来,下意识想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里面的人直勾勾盯着她,“居然是你?你跟踪我们?”
“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们了?我也住这个酒店。”柳芊芊壮着胆子,快速从包里摸出了酒店房卡。
卡确实是这个酒店的,但上面标注的房间号,却是下面两层楼的。
薄南辞轻嗤一声,“你别告诉我,这把年纪了你连十七和十九都分不清楚,还能走错楼层。”
“谁在外面,南辞,你怎么说话这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