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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果子会不会潜逃了?”
秦怀仁最终问了一个问题。
这是张烈极为担心出现的状况。
颍成富足一些的人家,一年不过十两纹银的收入。
这是近一百二十两的纹银,足够一些家庭奋斗十多年,若是家境普通一些,便需要更多年月才能存下来。
若说张果子对钱财动了心思,那也很有可能。
张烈一脸牙疼。
“只要张果子在颍城,我定然能找到他。”
他思索了一番,也顾不得此时已经是黑夜,与众人说了数句,已经一阵快速奔跑,赶着回县衙召唤人手。
“这老道有一手好术法,可惜不走正道和大道!”
秦怀仁叹上一声。
明明有极妙的术法,可对方只用于骗人,而非功于社稷,让他不由有着几分惋惜。
“他要骗,那就去汗国骗人,在咱们唐国骗人算什么本事!”
“也幸得咱们伤势痊愈,否则真要吃一次大亏。”
通玄观中难以等到张果子,众人只得站起身来,等待张烈的缉拿。
众人议论纷纷,最终出了通玄观,又向城区的客栈走去。
相较于并州城和长安城,颍城太小,这让他们走回客栈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
众人各自休息,李鸿儒此时也没法管张果子的事情。
他拾掇一番纸笔,重新铺开,继续誊写《抱朴子》。
这册书有近三万字,誊写是件麻烦事。
而且李鸿儒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忘却了一些内容。
这让他极为头疼。
但能默写的必须先默写出来。
手抄还有补全的机会,即便他修建道馆后不进行研读,也能做提前的理解。
这相当于自我学习的能力,李鸿儒也不介意。
他做这件事情还算是有意义。
若以后研究明白,有所需时,他还能用这册《抱朴子》传授其他人。
李鸿儒蘸墨挥笔,此前长生殿所背诵的内容不断呈现于纸上。
数小时后,他止住了笔,一时陷入了斟酌和回忆之中。
早期下笔快,默写也快,待到后来,他写起来已经越来越慢,落笔越来越难。
闭目沉思间,他不断回忆着壁刻内容。
愈是回想,内容也慢慢呈现在脑海。
半响,李鸿儒题了两个字,又陷入到深思中。
“下面呢,快写呀!”
闭目之时,万籁俱寂,李鸿儒沉思中听得油灯燃烧的声音,也有窗外的北风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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