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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现如今朝中有多少人是殷玄夜的心腹,就连温以瑾,都不清楚。
已经是越发的有帝王气度了。
他很欣慰。
温以瑾在院子里坐了会,太监说李御医来了,他们便进了里间,李御医给他看了眼睛,又诊了脉,道再过半月左右,他的眼睛便能视物了。
他问起姜姑娘:“听闻姜姑娘病了,这几日可好转了?”
“病了?”李御医疑惑的说,“姜姑娘一直在太医院,没见着病了。”
温以瑾唇边的笑顿了顿,“如此,那应当是本王记错了。”
姜姑娘没病,殷玄夜却骗他说病了。
这是为何?
“不过……”李御医压低了声音,“陛下没将药给王爷?”
“药?”温以瑾一怔。
风吹过,带动了他的发丝。
李御医看了眼一旁的太监,迅速的说了几句话,他两年前承过温以瑾的恩情,陛下前些天拿那药到太医院,让他们检查,后又命令他不可将这事透露给温以瑾,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些什么,便提点一二。
他低低说完后,收拾好东西,“还请王爷替臣保密,臣告退。”
温以瑾含笑点了点头:“有劳了。”
他按着手指——殷玄夜在想什么呢?
殷玄夜怕他在甘露殿待着无趣,后两日没有再让他时时刻刻陪伴。
他在宫中无事,便叫识字的小太监给他朗读诗书,又或者同系统玩玩五子棋,这种棋子简单易学,也颇有趣味。
而有时,便是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看不见,找东西大大的提升了难度,有次他将屋里弄的一团乱糟糟的,没来得及让伺候的太监收拾好,殷玄夜就回来了。
见到满地狼籍,殷玄夜问他在找什么,温以瑾笑笑,说有一个玉佩不见了,想找找是不是下人收起来了,殷玄夜便问他玉佩什么样,后头陪他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着,却分外执着。
温以瑾只好说,丢了便丢了,叫他别找了。
殷玄夜拉着他的手,道:“下次还要找什么,叫下人来就是,免得你摔着磕到了哪。”
温以瑾唇角弧度上扬的“嗯”了声。
倘若真有那药,殷玄夜为什么不给他?
他几次想问,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若是问了,殷玄夜就该猜到是李御医说了什么。
三日后,殷玄夜去上了早朝,温以瑾在宫中池边拿着鱼竿钓鱼,听到了身后几道不同的脚步声,他偏过头,就听一道端庄稳重的女声道:“这宫里的鱼,怕也只有摄政王敢钓了。”
“太后娘娘。”温以瑾起身正要行礼。
太后道了声“罢了”,“叫陛下瞧见,他该不高兴了。”
她抬手让下人走远些,跟着温以瑾的太监看了他一眼,温以瑾顺着太后的意,让他走远了。
“太后娘娘可是有事同臣说?”温以瑾嗓音温润。
太后和他隔着一丈远,没有靠近,她问:“陛下这两日,可有何异常之举?”
“异常?”温以瑾脑海里划过那天晚上的事,他说有人给他下了药,他后来让人去查了,却并没有结果。
“没有。”他说,“陛下这两日同往常一样。”
“是吗。”太后口吻不咸不淡,似只是随便问问,“前两日哀家送了陛下一壶酒,不知摄政王可否替哀家传个口信?”
“太后请说。”
“你告诉他,那酒,哀家拿错了。”太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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