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怕疼。
要是跑着摔跤了,破一点点皮她都要哭鼻子,让他给吹吹那眼泪才能止住。
那时候她小小一个,他将她抱在膝盖上,给她抹药擦眼泪哄半天,还得拿她最喜欢吃的糖哄着。
裴靳见到她眼角氤氲着的薄红,他一把将人轻轻搂住,“浓浓不怕。”
他轻轻拍着她后背,哄道,“我带你先去水池冲一下,医生马上就来,涂了药就不疼了。”
他语气很轻很温柔,这种语调把办公室的人凭空炸出雷来,因为每次他们见到这总裁时,总觉得他一张冷脸一年四季都在下雪。
“我带总裁和这位小姐去洗手间。”是刚刚劝沈意浓那女孩。
裴靳轻点头。
牵着沈意浓去了洗手间,走之前不忘交代,“所有人不准走,等我回来,这里不准打扫。”
裴靳眼神扫过林雪,像把刀子,林雪赶忙低头。
看着她肖想的若巅山之雪般冷峭的男人竟然用那么温柔点眼神和语气去哄一个女孩,她石化住了。
那是平日眼底都透着孤寒的裴靳吗?
沈意浓疼死了。
要不是裴靳在,她骂完人打完架她一定会大哭一场的。
水龙头哗哗的水冲在手背,冲去了点火辣辣的疼意和烧感。
“有没有舒服一点?”
裴靳一直在看她的脸。
她睫毛颤啊颤的,眼泪也盈满眼眶,也许是顾及他在这,忍着那眶眼泪,看着更让人心疼了。
他忍不住拿指腹接了她的泪,“疼就哭出来。”
泪水滴在他指腹,湿湿的,也像一场雨下在他心头。
“还好。”沈意浓憋着。
不想哭,是生理疼,根本忍不住。
裴靳在袋里拿出一颗糖来,沈意浓听到糖纸的摩挲声朝他看过去,他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着糖纸,剥出一颗浅粉色的糖来直接递到她唇边。
啊,他怎么知道她疼了就喜欢含一颗糖?
“你喜欢的甜,含着。”
沈意浓张嘴,糖滑进嘴里,果然甜甜的,冲散她的痛觉,她将糖拱到腮边,鼓鼓的,“裴先生也喜欢吃这个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