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四五十下,暴熊终于支撑不住,颓然倒地。
整颗熊头已经骨裂皮开,脑汁乱溢,但仍没殒命的暴熊依然在低声呻。吟,显然脑袋上的痛苦还在继续。
壮汉小心翼翼地移动到近处,蹬了蹬它,确认它已经失去了攻击力,这才松了口气。
心中疑窦大生。
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可以杀死一头暴熊!
这念头闪过,他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他身后跟过来的温言身上,右手不动声色地摸向自己腰间,蓦地拔出一把短刀,回身喝道:“别动!”刀如闪电,就想按向预料中对方的脖子所在的位置。
哪知道这一转身却落了个空,温言竟然不见了!
那壮汉一呆时,身后传来温言的声音:“你别动,否则我扭断你的脖子!”颈部已被温言的手抓住。
那壮汉刚见识过他一击杀熊的英姿,心中剧震,不敢动弹。
身后再传来温言的声音:“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别怪我不看你刚才帮我的情面,明白了吗?”
那壮汉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神。
他本身是极高明的猎人,深知各种应变之法,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只有先暂时装乖,再寻机反制。
温言的声音继续响起:“名字?”
那壮汉沉声道:“乌洛。”
“黑苗人?”
“是。”
“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和乌朵在一起。”
后面的温言一呆。
这家伙竟然知道他和乌朵在一块儿?
旋即心中灵光一闪,温言恍然道:“你就是刚进这林子时,跟在我们后面的那家伙?”
乌洛错愕道:“你怎么知道我跟踪你们?”
温言手一紧:“你只有回答的义务,没有发问的权利!”
乌洛无奈道:“是。”
“什么时候开始跟上我们的?”
“我刚进魂木林,就发现你们了。但只跟了一会儿,发现乌朵和你是朋友,就没再跟踪。”
“哦?”温言拖长了声调,有点不能相信他的回答。
照乌朵的说法,黑苗人对于外来人士很敏感,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放弃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