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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燕浮沉看看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短笛,有些狼狈的夏旭,再看看对面站着的君凰,挑眉一笑,“看来传言并不作假,老药王确实给君临帝下过蛊。”
说来君凰的遭遇与他比起来,似乎也好不了多少。
他少时因母亲歌姬的身份被人欺压,不得父王宠爱,看似有王子的身份,实则过得比奴才都不如。
而君凰呢,出生是极好的。母亲是皇后,父母感情笃厚,自幼得父母兄长爱宠,然十岁那年遭遇大变,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未见着,所有亲人都在与敌人拼死相抗时,独他一人安然。
那种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定然不好受。
后来被人救了,拜师学艺,以为对方是恩人,却不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
被人下蛊控制,还是恩人给他下的黑手,可真是个残忍的真相。
燕浮沉其实有些同情君凰。
若是可以,他其实并不希望君凰真被邪蛊控制。
君凰是个劲敌,也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他会用自己方法打败君凰,即便是像如今这般请来夏旭用邪蛊之术,那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法子。若君凰在很久以前便被夏旭控制,他此番再来对付君凰,明显有占便宜的嫌疑。
他不屑。
他自知不是什么良善人,对付敌人他可用任何卑鄙手段,却不屑于捡人便宜。
不过现下,借此来嘲讽君凰一番,感觉也不错。
看着他幸灾乐祸又嘲讽的笑,君凰道:“传言确实不作假,不过,恐要让大燕王失望了。”
燕浮沉笑意微敛。
他听懂了君凰的意思。
不过他并无太大失落,君凰身上的蛊解了,正合他意不是?
倒是夏旭听到君凰的话后,拿着短笛的手抖了一下,心里十分不平静。
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君凰身上的蛊已解。
他不敢吹笛子,生怕没有任何动静反而失去这个最大的筹码。
故作镇定,还端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为师本不想做得这般绝,才说的方才那样一番话。不错,为师确实给你下过蛊,且是为师用自己的鲜血养了几年的蛊,是多年来为师养的所有蛊里最厉害的一只。”
“一旦将这只蛊唤醒,便能立刻将你控制。你将会失去神智,识不得任何人,连你自己也会忘记,真正的变成为师的杀人利器。所以,别逼为师,放我们走!”
“朕生平最不喜被人威胁。”君凰脸上的邪肆笑意更浓。
熟悉君凰的翟耀等下属最是清楚,在未遇到顾月卿之前,君凰越是这样笑,便说明他越是生气。
“你既如此自信,不妨吹奏你手里的笛子试试。”
他这般成竹在胸丝毫不惧的模样,让夏旭更加确定他身上的蛊已解,更是不安。
都这样了,他哪里还敢再吹笛子?
“蛊虫一旦唤醒,除非有解药,否则永远不可能取出。也便是说,若驱动了蛊虫,你将永远是个没有记忆没有感情没有情绪的杀人利器,你是为师的得意弟子,纵是一开始为师对你另有所图,如今也已不忍伤你。”
“放我们走,我给你蛊毒的解药。”
这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战,赌的是对方谁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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