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煦轻声回应,抬手示意严楼继续。
严楼顿了顿,“不过,他好像知道我们发现他了,收拾东西往北边跑了。”
“抓住他。”南煦关掉平板,面无表情地命令。
“是。”严楼恭敬地垂头。
见南煦没有后续命令,他忍不住开口,“抓住他之后呢?”
南煦指尖敲在平板屏幕上,顿了片刻,“先关起来,别的……之后再说。”
“是。”严楼接过南煦递回来的平板,快步离开。
房内只剩南煦一人。
他像瞬间泄了气的皮球般,跌坐在椅子上,呆愣地望向窗外。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将周身温度都提高了几度。
南煦闭上眼,深呼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对自己的嘲讽。
严楼刚刚问他,将温新抓起来后应该怎么办。
说实话,他当时脑海中瞬间闪过很多种酷刑。
都是在边境对待卧底俘虏的手段。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仅仅一瞬间,他的理智将脑海里那些酷刑通通赶走。
温新是莫莫唯一公开的,承认的男朋友。
就连曾经他和莫莫在一起时,也没有这种公之于众的待遇。
即使他和她现在已经是夫妻关系。
可这是他偷来的。
他不敢去赌,赌他和温新在莫莫心底的地位如何。
他怕不小心将温新弄废了,她就真的和他决裂了。
想到这里,南煦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可真是个懦夫啊。
——
卧室。
王月端着做好的早餐进来。
莫莫正站在镜子前,看着锁骨上敷着的厚厚的白色药膏。
是南煦做的。
她很肯定。
这两天,她只顾得上手心的伤口,没怎么在意那两个牙印。
平日里,如果不刻意拉开衣领,没人会看到这俩显眼的牙印。
自然也没人提醒她上药。
她仔细回想早上刚醒来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