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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炎不怒自威,说的话又太过不讲情面,单于庆面子上挂不住,只好对翟凌说道:“大巫师可看见了,是他南宫炎不把匈奴放在眼里,可不是本王在故意挑事儿!”话刚说完,就听到南宫齐的冷笑声:“哟,匈奴王这话说的,也不知道这事情究竟是谁挑起来。当初大燕尚与卫国激战的时候,你便立刻率兵前来,本王还以为你是来助大燕一臂之力的,却没有想到是
本王想多了。”
“你……”单于庆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这南宫齐话里分明就是在指着他骂,骂他出兵原是想分一杯羹的,却没有想到把自己也给栽进去,所以才弄得今日这般局面。
看着单于庆脸色也阵青一阵白的,南宫齐心里别提多乐了。
这个只知道背后算计的阴险人,此番兵败才想着要求和,那早干什么去了?
真当这是在过家家不成,他想玩儿就玩儿,想停下就停下,他单于庆算个什么东西!
这时候耶律将才忽然冒出来说话:“南宫炎若是你当日说的事情我答应,那议和这件事情你能考虑一下吗?”
知道耶律将才说的冰蝉,南宫炎还不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冰蝉虽于他有用,但也不至于能让他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胜利。
“你说,如果我把你的大王绑了,你会不会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呢?”
南宫炎语气温和,像是在询问耶律将才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儿。
单于庆却被他吓的双腿一软,差点儿直接跪在地上。
而耶律将才猛地抬头,死盯着南宫炎,那眼神太过凌厉,仿佛是在告诉他,若是他敢做什么事情,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南宫炎直接忽略了他的眼神,转头看向了单于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你的大巫师在说话。那么你呢,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单于庆看了翟凌一眼,翟凌心中暗叹,默默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这场战事的确是匈奴进犯在先,如今兵败,单于庆身为匈奴的王,必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单于庆心下慌张不已,他仓惶地望着翟凌,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样急着寻求一个人的依赖。
翟凌只是对他笑了笑,却并没有说话。
单于庆定了定心神,这才上前一步视线直面上南宫炎。
单于庆深呼吸着,随后弯腰一躬到底:“请你见谅,这次的事情是本王的不是,鬼迷了心窍。若燕皇愿意,匈奴与大燕签订盟约,之后永不再进犯大燕。”
在两军面前说这种话,就等于把这件事情定死了,再没有其他退路。
他日若单于庆反悔,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怕就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对于单于庆此番举动,南宫炎倒是有几分意外。
其实翟凌说的不无道理,他就算是赢了这一仗,也总不能把所有匈奴人都杀光吧。
所以让匈奴许下承诺,从此以后彻底断了对大燕的心思,起码这样以后他也能少一个敌人。
虽然在南宫炎的眼里,匈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这就好比自己周围老是有一只蚊子在打转,蚊子虽然不堪一击,但老在周围转悠也是挺烦的。
所以南宫炎想,倒不如借着这次机会一劳永逸,免得以后匈奴这边再生其他事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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