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动手?”
“殿下,那萧蕥菡一直待在王家,我们实在是没有动手的机会。”跪在地上的人,头埋的很低。心里也是暗暗叫苦,即便是他们也不敢暗闯王家,闯了是真的容易出不来啊。
四皇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尽管心中满是怒气,但也强忍着没有发泄出来。他不相信王家能够收留那个萧蕥菡一辈子,当然也不用一辈子,王茂平也很快就会完蛋。
按理来说一个钉子而已,压根不值得四皇子放在心上,事实也确实如此,之前的赵恒律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有一枚名叫萧蕥菡的钉子。
可就是这枚不起眼的钉子,竟然毁了他多年的经营,自己怎么可能放过她。然而赵恒律却不知道,他已经寻不到那枚不起眼的钉子,也找不到那名叫萧蕥菡的女子。
夕阳时分,一驾马车停在了小县城的不远处,马车中的女子眼皮动了动,随后醒了过来,撩开车帘,没有见到其他人,只看到不远处被落日余晖所笼罩的城门。
回看车厢中,有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大箱子中装着衣物鞋袜,以及香囊帕子等物。上面是一个陶偶,和一个枕头。
“蕥菡的生辰是几月份?”
“嗯?那不是快了吗?”
“这是我们亲手做香囊和鞋子,可别嫌弃啊!”
“这是年儿做的陶偶。”
“这是峥儿特意挑选的枕头。”
女子将箱子合上,却还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拂拭着,过了一会儿,才将另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几块银锭,上面还有一个路引。
将路引展开,女子将上面的名字,轻声的念了出来:“萧喜宁。”
“今天既然是萧姨的生辰,那年儿送一个喜字。”
“峥儿送一个宁字。”
“希望萧姨今后喜乐安宁。”
在夕阳的余晖消散之前,一驾马车缓缓驶入了县城,一个人开始了新的人生。
而在夕阳的余晖消散之前,顺天府也迎来了散值的时间,但顺天府的官吏们并没有,这其中也包括王茂平和主官闾嘉。
“义同堂已经被查封,但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与你无关,官府自然也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听到这话,田懋辞的心总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虽然自己协助了官府,但到底还是担心会被义同堂和那两个曾经被自己视为好友的人牵连。
如今既然顺天府的府尹发了话,那就说明事情真的已经尘埃落定。
“大人,义同堂下属的那些工匠和伙计总需要安置。”在安心之后,田懋辞才有胆量说出想说的话。
闾嘉眉毛轻抬,这也是他把这位叫过来的原因,果然就如府丞所言,田懋辞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义同堂背地里所做的勾当,注定它无法继续存在下去。但扶危济困,慷慨助人的地方还是要有的,无论是善心还是善举都是需要有地方寄托和发扬。而义同堂也安置了不少穷困之人,他们也需要新的安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