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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跟着,小姐都走远了!
对于花楼之事,拓跋熹微闭口不言,马车经过漪澜院门前时,她刻意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瞧了一眼,白日里的花楼,大门紧闭,不似夜里的人声鼎沸。
“姐姐在看什么?”岁寒问。
拓跋熹微摇头,“挺有趣!”
“还有趣呢?主子您昨晚。。。。。。”衣念抿唇。
罢了,大将。。。。。。军说了,谁也不许再提此事。
“是有人刻意在我身上留下这般痕迹。”身子有没有事,自己心里清楚,这些红痕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是用手揪的,还是用牙齿啃的?
衣念和岁寒面面相觑,略带不解的盯着拓跋熹微。
马车停在傅家门前,拓跋熹微送了拜帖,说是带着弟弟,来谢元禾公主的救命之恩,马车上还堆着不少礼品,守卫面面相觑,瞧不出真假。
然则今儿的上宜院,院门紧闭,饶是管家也不敢去敲门。
上宜院与其他的院子不同,老爷特别吩咐,没有公子的允准,任何人不得在上宜院造次,否则就逐出傅家,永远都不许再踏入傅家大门半步。
“少夫人?”明珠从外头进来,手中拿着新鲜滚烫的拜帖,“这。。。。。。北澜使者拓跋氏递来的拜帖,带着礼品上门,说是要谢过您的救命之恩。老爷不在,柳氏将人迎进了花厅!”
现在,人就在花厅里等着见靳月。
可靳月呢?
靳月正伏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上下被冷汗打湿了一次又一次。拆骨抽髓般的疼痛蔓延全身,血液逆流,青筋凸起,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都是一片模糊。
疼痛,让她早就没了理智可言。
如靳丰年所言,前三日必定是疼痛难忍,只能死熬过去。
浸入骨血中的剧毒,要想在几日内拔除,非虎狼之药不可,而虎狼之药带来的后果,就是疼痛。。。。。。彻骨的疼,生不如死的痛。
握着拜帖的手,抖如筛糠,靳月面上血色全无,唇瓣亦已咬破,曾经清澈明媚的眸,此刻只剩下如血猩红,她张了张嘴,嗓子里发出虚弱的嘶喝,“让她。。。。。。滚!”
这个时候,她谁都不见。
除了明珠和霜枝,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快点让她走!别再惹少夫人烦心。”霜枝心疼得直掉眼泪,捻着帕子不断的给靳月擦汗,她恨不能替少夫人疼,替少夫人痛,可、可她终是什么都做不了。
明珠哽咽,不忍再看,“是!”
“啊。。。。。。”靳月咬着被褥,将所有的歇斯底里生生咽回肚子里,疼得在床上缩成一团。
疼啊,真的疼,疼得人生不如死。
如拆骨抽髓,如剥皮抽筋,全身血脉喷张,宛若即将爆裂,整个脑子都涨裂开来,眼泪顺着靳月的眼角不断滑落,她死死咬着被角,愣是没敢再敢出声。
不能让人听到,不能被人听到。
可是,相公。。。。。。
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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