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秦驷眼睛都在喷火。
和珅面无表情,心中痛骂:
吴定邦,你个混账王八旦。
……
“拿来。”
秦驷连忙接过白绸血书,双手递给乾隆。
长2尺的白绸上,一列列血字看着触目惊心。
然而乾隆却直接跳过正文,只瞅了一眼末尾的数十个签名,就把白绸放在了一旁。
和珅好似乾隆肚子里的蛔虫,
看似失礼,实际精明的抢先问话:
“吴大人,如今是冬季,传统的枯水期,你河道衙门要银子干什么?”
吴定邦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答道:
“和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夏病冬治,治河一贯如此。这几年朝廷忙于平叛,疏于治河,拨下的经费逐年减少。长此以往,只怕明年夏汛,黄河若决堤~”
最后的“决堤”一词,刺痛了乾隆的心脏。
他冷冷的反问:
“决堤又怎么样?修那么好的河堤,留给吴贼吗?”
“哨位往北推3里,遇到动静啥也别管,先敲锣示警。咱们这是战时,小心没大错。”
“主子说的是。”
原本大大咧咧的刘路也被主子的恐惧情绪传染。
夜里,突然惊醒。
他起身倾听,只听见鬼哭狼嚎般的风啸。
油灯忽闪忽闪,墙壁上的影子好似鬼魅摇晃。
“踏马的,邪门了。”
“刘爷,怎么了?”
一伺候刘路的老兵丁,隔门询问道。
“伱进来吧。”
“刘爷您这是?要不,小的帮您寻个村姑暖脚?”
“不不。我就是有点心慌~”
……
缺了门牙的老兵丁,从怀里摸出几枚大铜钱:
“刘爷,要不小的帮你算一卦?占个凶吉?”
“成。”
“正面为吉,反面为凶。起~”
老绿营兵把铜钱高高抛起,谁料抛的太高,居然扎进了屋顶的茅草里,掉不下来了~
“屋顶太矮,小的重来一次。”
老绿营兵又摸出1枚大铜钱轻轻抛起,这次收了3成力量。
谁料抛起的高度不够,加上屋内灯光昏黄,他没能及时接住铜钱。
铜钱在屋里叮当滚了一圈,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