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鲜于佐越是气恼。
怎么会有如此心机深重的丫头,不仅无情无义丢下家族独自潜逃,还一再耍弄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是教人恨得牙痒痒。不行,等二妹进宫地位稳固后,一定要把这丫头给要回来,总有办法让她卸下虚伪的面具,到时再一脚踢开她,倒是要看看她会怎么抱住自己大腿痛哭哀求。
鲜于佐自以为是的想着,等了半天也没见丫头上车,不耐烦的掀开车帘,鲜于佐冷声道,“还不快……”
说到一半鲜于佐禁声,因为车外仅有两名家仆,而那丫头竟是坐到车夫旁边,压根没想过要和他同坐车内。
至此,鲜于佐一张脸彻底变黑,“启程。”两个字几乎从牙缝挤出。
这一日,一辆低调的马车在乐陵城街道穿梭,没有名牌,车身不镶任何金饰,所有百姓见着只当是普通大户人家出行。
坐在车夫旁边,斐苒低垂着头,一双眼时不时四处打量。
坊间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人群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小贩的吆喝声和男女老少的谈笑声。
也许对他们而言,上位者是谁都一样吧,日子总是这么一天天的过,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又有谁真的会关心那位大梁帝品性如何,是否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思及此,斐苒收回目光,眸底划过一抹嘲讽。
践踏同伴性命,手段残暴不堪,最终一统三国成为至高无上的帝王。韩世月,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么?
呵呵,你错了,大错特错,因为我回来了,还是好好的回来了!
大乘寺住持夺去宗政宣双眼,你和住持私下勾结,那么宗政宣的死与你势必脱不了干系,还有韩艺卿的那笔账,利剑两次穿胸而过是么,我也会一并向你讨回。即便没有功力,手无权势,但仅凭‘始料未及’这四个字,我就足以取你性命。
所以韩世月你不会得意太久,一旦我可以开口说话,你的死期也即将来临。
斐苒在心中如是想着,刻意忽略了那个对她而言最重要的男人,是害怕是亦是斐苒不敢深思。始终看不懂陌无双,却又无药可救的痴恋着他,如此矛盾,斐苒甚至不知他究竟是温柔如水还是冰冷无情,也只有等大仇得报,倘若她尚有命在,倘若陌无双也还活着,那她会找到对方,亲口问一句,“从前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就在斐苒走神的档口,离很远车夫看见一抹明黄正在朝他们这方移动。
“咦,竟然这么巧碰上御驾。”车夫嘀咕了一句。
对龙辇斐苒再熟悉不过,赶紧敛起心神,斐苒强行压下心中怒火,低头,尽量减少存在感,毕竟她什么准备都没有,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行踪。
之后按着帝王出行的规制,鲜于家马车停靠到路边,一众百姓放下手中事务,纷纷躬身行礼。
不多时,随着宫人在前开路,八匹骏马拉动龙辇,缓缓从众人面前经过。
斐苒一再低头,几乎把整个脑袋埋到胸前。耳边是车轮不断靠近的声音,斐苒攒住衣摆,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快速鼓动。
直到龙辇经过她面前,没有停而是继续前行,微风吹过扬起一边车帘,里面端坐着一名男子,双眸微合面色很淡没有一丝表情。
下一刻斐苒抬眸,车帘已经重新落下。斐苒微微眯眼,目光冰寒似要透过车帘将里面的人千刀万剐。
毫无预兆,龙辇忽然停下,而且好半天都没有再前行。
难道韩世月发现她了?斐苒不禁生疑,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不可能,自己功力尽失和常人无异,韩世月不可能有所察觉!
再次低下头,斐苒双拳紧握,一遍遍平复心绪。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一名宫人从仪仗队走出,直朝他们这个方向而来,最终竟是真的站定在她面前。
至此,斐苒呼吸几乎凝滞,怎么回事?!周围这么多百姓,韩世月隔着车帘也能发现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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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这段的时候一直在听‘你,好不好’周兴哲的,也是看抖音才知道这首歌。
之后几天码字应该会循环播放这首歌,赶脚很适合这几章的情节啊,哈哈哈!
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