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眼找事的——都与权亲有关系人物,平凡人没一个多事的。
我在爸爸去世的时候,我就在我的情绪之外。我看着我努力的挣扎——哭泣——愤怒!我哭了,也笑了,我努力过!
我从父亲病逝的病房回家,姥姥,舅舅,姨夫,他们在偷家,我拿着小铲子阻止了,被他们推开,我没有哭,继续用小铲子划拉煤块。
母亲回来了,大声的骂了,可是她允许他们拉走了两车煤。
我在烧后的炉灰里捡没有烧透的煤,听着妈妈的骂……我的记忆真奇怪,记得母亲发火,不记得说啥了!
我告诉自己——我要是妈妈,在看见拉煤的时候,不允许拉走!
结婚成年后,面对婆家的欺负,面对孩子爹的默许也好,无视也罢,我却忍了!认了!
我没有小时候告诫自己的决绝!
我怕家乡小时候——爸爸去世以后的日子。
我怕孩子没有爸爸。
我怕家缺失一半。
他在很多事的决定时——留下我独自面对。
可他每个月给我工资,他喝酒很多,他不家暴,他不赌博,他不吸毒。
就像孩子爹问我——咱俩结婚快四十年了,你觉得幸福吗?
我看着他,坚定的说——幸福!大数据也得判定幸福。
生活假如是条河,总得弯弯曲曲的有意思。
幸福的,很相爱的,处处为你的……人人羡慕的爱情,自己没有前世的因,咋会有今世的果。
人的一辈子,总有酸甜苦辣咸,淡淡的酸甜苦辣咸,也是幸福!甜的太浓郁了,那么长的人生,就那么点甜,匀称着淡淡的一辈子就好。
有父亲的时候,甜的浓郁,父亲去世了五十年了,我依然记得甜的浓郁,宠的我天真的笑。
有亲戚去拜祭我父亲,我真心的相待,不计回报的给予,仅仅是看在我父亲的面,我心甘情愿的那么做。
人家可以自私,母亲选择了大方大度。我选择自私。
妈妈常说我——别那么心大!有你吃,有你喝,你管那么多干嘛?
妈妈——那是有我的家。
别人喊我——抠利,我冷眼旁观!我的,不给而已,你们也没有大方!
我没喊你们抠。
我没有因为外号觉得难过!因为我守住我想守住的,不仅仅是物质,主要的是——精神的独立。
爸爸去世后,家只有我的时候,感觉着安静,看着自己干活,不急,不慢,不慌。
人多了,我看见自己的怯懦,就像很多年后,大哥说——你变了。
是啊,没有父亲的家——没了门,亲戚来家里拿……让我很茫然!怕这样的家,也容不下我。
就像我的孩子都读中学了,妈妈说起小时候的我,在自己的家,都不敢拿姥姥守着的一碗鸡蛋的一个!小姨一句话不说,她在坐月子。
我每天放学回家,不笑,不说话,吃饱自己呆着,漠视屋里的人,活在自己的世界。
妈妈一直说——你是孩子,拿一个鸡蛋吃,又怎么样?
是啊,七岁多的我,就为自己那么选!不吃那个鸡蛋,吃饭我一样活。
我和所有人都拉开了距离,把自己画地为牢,不挣,不惹事,用尽力气干活,干活不偷懒,吃饱饭,静静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