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求证,像是给自己喂了苍蝇,吐不出来,吞不下去,恶心坏了。
她深吸一口气,厌恶地看着温信:“你这辈子就该青灯古佛,洗净你心中的欲念。温蘅同样是被你毁了,你霸着她,却又不肯娶她,你真脏。”
“是,我的错。”温信坦然承认,没有半分不满,“温言,所以,你还是选择裴司吗?”
“是,裴司是疯子,但他干干净净,不脏。你呢,脏得让我恶心。这一辈子,我要看着你,在这座庙堂里慢慢老死。”温言恶心坏了,捂着心口,厌恶地转身。
温信站在原地,淡然地看着她离去。
风来风往,尘落尘净,她还是不一样的。
****
温言出了大殿,便见到站在树下的裴司。
她止步,男人朝她走来,“说完了?”
温言沉默。
他笑了起来,“恶心吗?”
温言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裴司偏了偏头,十分平静地看着她:“他让你恶心,你打我干什么?”
他眼中的笑容,猖狂极了。
温言笑了笑,抬手还想再打,他主动将脸送了过去,“明日上朝,同僚问我脸上是怎么回事,我就说是你打你。你最好打得用力些,让巴掌印深一些。”
“你在威胁我,对吗?”温言不听他的话,再度打了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吸引了不少路人,路人好奇地观望两人。
温言解气了,“你救下温信,却看着我像傻子一样到处找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照你这么说,我确实该打。”裴司心平气和地接受了,撩起衣摆就跪了下来,“对不起,是我错了。”
温言被逼得退后一步,她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你要脸吗?”
“要,但没有你,便没有如今的裴太傅。”裴司就这么一本正经地跪在她的面前,抬头挺胸,“我能做,他温信做不了,我知晓你曾经喜欢过他,无妨,如今,我比他更优秀。”
温言深吸一口气,道:“你就是有病,病得不轻。”
“你说有病就有病。”裴司提起衣摆,站了起来,正经道:“你该回去了,准备你的聘礼。”
温言皱眉,裴司上前,欺了一步,她后退,裴司伸手,打横将她抱起来,“都说了嫁给你,你怎么还不准备聘礼。”
“裴司,这是庙里,你不要亵渎神灵。”温言被吓得一颤,“裴司、裴司。”
裴司却抱着她大步下山,“亵渎又如何,我连你这座女菩萨都敢抱回家,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温言无奈,反而顺从下来,斜看他一眼,“你的嫁妆准备好了?”
“嫁妆?我有吗?我母亲说了,我什么都没有,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准备的东西都给你。所以,我身上除了你的喜欢,什么都没有。”
温言:“……”
远处的温信从大殿内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恍若回到前一世。
裴相欢喜地抱着温言,低头浅笑,眉眼的欢喜遮掩不住。
他喜欢的女娘,还是选择裴司。
兜兜转转,回到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