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还走吗?”银叶语气发颤。
温言点点头:“走,他死了一回,我就要嫁给他吗?”
银叶低头,说不出话。
温言起来后坐在廊下,坐到午时,大夫人来了。
“大伯母。”温言抬首,道:“我过两日就想走。”
“我没有怪你。”大夫人坐下来,伸手摸摸她的后颈,“你与他的事情,纠缠这么些年,扯不开了。”
“所以呢?”温言疑惑,“你觉得我该嫁给他吗?”
“你想吗?”大夫人声音温柔。
温言摇首,“我不想。”
大夫人说不出话来了,哀叹一声:“你的性子真的很倔啊。”
“是啊,我和您一样。”温言淡笑一声,“我明日搬去女学,您照顾好他。”
大夫人沉默。
温言粲然一笑,说道:“大伯母,对不住了。”
“没有对不住,你的铺子怎么办呢?”大夫人询问,“舍得吗?”
“你在这里,交给你。”温言说,“我相信您。”
大夫人颔首,“好。”
一句好后,她握着少女的手,“只你这般,十分辛苦。”
“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哪里就能日日享福呢。就算您出门,也是要自己走路的呀。”温言心平气和,“您知道吗?我很平静,他伤了自己,我觉得是一种解脱,他不欠我,我不欠他,如他说的那般,做一对陌生人。”
大夫人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在这个时候说不出来,劝她吗?
不,她不能劝的。
因为侄女不愿意。
“好,我将你的意思转达给他。”大夫人起身,“等他伤好些,我就带他回府。”
“不用急,横竖宅子也是空着的。”温言挽留,“养伤要紧。”
大夫人侧眸,认真地看着她,光落在她的眼眸上,依旧十分明亮。
“你心里还是惦记他的。”
“我想他好,想他这一辈子顺风顺水,我什么都想,唯独不想嫁给他。”温言说道,“您知道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我自己不可以。”
大夫人不明白:“为什么呢?”
温言望向虚空:“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