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朕给你赏赐。”皇帝笑得伸手揉揉自己的脸颊,脸都快要笑僵了。
他挺直脊骨,道:“朕会去观礼的。”
这可是旁人求不来的恩德,裴司立即谢恩:“臣谢陛下恩典。”
皇帝挥手,赏下许多宝贝,皆送去了郑宅。
温言刚回来,宅子里很干净,仆人也都盼着她回来。
她坐在秋千架上,嚼着松子糖,听着婢女禀报礼单,皇帝一口气赏赐许多东西。
如今的皇帝,成熟稳重许多。
黄昏时分,裴司来了。
温言见到他,并没有扭捏,开口询问:“温蘅葬在哪里了?”
“你应该问温信,是他安葬的。先帝赐下毒酒,死后尸体由温信领走了。你想去拜祭吗?”裴司看出她的心思了,“其实不用你去祭拜,温信也会做的很好。”
温言仰首,望向身边温润如玉的男人,道:“裴司,你说我们是脱离出来了吗?”
“你指的是脱离哪里?”裴司不解。
温言细想,她自己一直活在前世里,她想脱离前世的结局,也确实做到了。
她一直很满足的。
她沉默下来,裴司走近一步,望着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你和温蘅活在那个梦里,我们都很清醒,包括温信。”
温言说:“温信说他喜欢我。”
“我知道,温信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裴司颔首,“郑年华。你一直过在过去,你将自己当做温言。可你如今是郑年华了。”
温言凝眸,是啊,先入为主,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温信。
郑年华更像是一场梦。
她轻轻地笑了,“裴司,我这一生看似颠沛流离,可我活得很满足。”
享受过许多旁人没有的乐趣。她也经历过许多苦难,她这一生,比前世精彩多了。
“所以,郑年华,接下来的时间,你应该让自己放松,试着去依靠我。”裴司挑眉,口吻认真极了,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
温言翻了白眼,裴司走近一步,道:“你不信我?”
“我只信我自己。”温言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挑眉一笑,“裴司,我不是嫁给你,我只是让自己的人生圆满一些。”
“是吗?你要是这么说,我也不在意的。”裴司含笑,随后,捧起她的脸,毫不犹疑地亲上去。
女子的唇角,十分柔软,贴上去的瞬间,一股焰火冲入脑海里。
裴司的理智,在这一刻,只剩下一个念头,拥有她。
然而,温言不是逆来顺受的女子,直接将他推开,“没成亲呢,你想干什么。”
裴司笑了,唇畔的笑容,遮掩不住,温言气得拿脚踢他:“滚出去。”
“好。”裴司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温言没喊他。
他不想走,旋即停下来,转身看着铁石心肠的女子:“待休沐的时候,我带你去看拜祭温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