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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必须无条件服从,那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呢?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很恨我?”
沈梓川目光沉沉地回视着方晓染,略显疲倦的五官似在发笑,但那笑意,寒凉逼人。
把两袋子快餐盒顺手放在桌上,再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离她不到十厘米的距离,眸光沉冷地凝视她,“不喜欢我,也不爱我了?理由呢?因为萧景城?!”
“关景城什么事?”
方晓染一脸愤怒地嘶吼道,“沈梓川,我为什么从喜欢你转变为不喜欢你,为什么从爱你转变为不爱你,为什么恨你,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他微微有些发凉的长指蓦地用力抬起了方晓染的下巴,俯身,灼烫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不动声色的目光锁住她发红的眼眸,“因为你的妹妹方嫣容恨我?她其实,从来都不是问题。”
他只是看在方嫣容那双像极了多年前记忆里惊慌失措却澄澈的眼眸的份上,偶尔容忍她的小任性。
一个从不曾让他的身体产生丝毫冲动的女人,都不曾有兴趣走肾,又怎么能让他走心?
“沈梓川,说方嫣容不是问题的时候,你亏不亏心?”
方晓染忍不住冷然笑道,“你为了方嫣容,处处要置我于死地,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我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给她赔的。现在你居然说她不是问题,你不觉得很可笑吗?难道我们之间会闹成现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其实都是我造成的?”
“那天在手术室,如果不是欢歌偷运了一具女尸体把我换走,以方嫣容恨不得我早死的性格,很有可能我那时就死在了手术台上……沈梓川,你说说看,如果我死了,你作为亲自把我推进手术室的始作俑者,不知道要不要承担法律责任?”
方晓染眼眶发红对他冷冷地笑。
她冷若冰霜的小脸上,有对他的怨,有对他的恨,更有对他的狠,却唯独没有对他的爱恋。
沈梓川内心涌起一股深深、深深的挫败,狠狠地眯了眯狭长的眸子,英俊迷人的面容有一瞬的失落灰败。
胃部的刺痛越来越激烈,饶是他再强势刚毅,也还是疼得忍不住闷哼出声,把右手从方晓染的下巴收回,紧紧地按在刺痛的部位,喑哑着嗓子说道,“能不能先陪我吃点再说?”
观他脸色寸寸煞白难看,方晓染就明白了过来,一定是他的老胃病又犯了。
虽然心里恨他对自己太过分也太绝情,但她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受那锥心胃疼的折磨,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实际上,她与他,一个是天之骄子,桐城最矜贵富贵滔天的顶级男人,一个是关押在警局的阶下囚,身份上的天差地别,她也不知道该跟沈梓川说些什么了。
眼看着沈梓川真的坐在她身旁,慢条斯理地打开快餐盒,拿起碗筷,优雅地一口一口吃了起来,突然闻到了一阵清蒸桂鱼的味道,方晓染再也控制不住翻涌的胃部,猛然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酸涩的气息,顺着她的咽喉,一阵阵涌进了她的鼻端,胃部又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呕!”
强忍着难受的滋味,方晓染从床上爬起来,套上鞋子趔趄地往洗手间走去。
当她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男人冰冷诮笑的嗓音,迅猛地刺入她的耳蜗。
他说,“方晓染,你终于还是背着我和萧景城在一起了,很好,好的很!”
字字句句,如锋利的刀刃,恶狠狠地插进了方晓染的心脏。
她呆呆地趴在那儿,抬起头,流着泪看着他笑啊笑,任由心脏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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