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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别无办法,只要他能给萧景城一条活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她怎样,她就怎样。
他从来都是这般随心所欲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拿她所有在乎的人的性命来威胁她。
可她,除了答应他的屈辱条件,什么也做不了。
方晓染深深呼了口气,忍住撕心裂肺的刺痛,咬牙吞咽极度的羞耻感,抬起头看向无耻逼迫她的男人,嘴唇簌簌发抖,眸光却恨意汹涌,“沈梓川,你马上叫沈白放过萧景城,不就是做个低贱的表子吗,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早这么识趣,萧景城也能少受一点痛苦。”
他关闭了手机屏幕,转身走到落地窗边,全程再没有看一眼双眼血红咬牙切齿的方晓染,沉冷地给沈白打电话,只说了一个字,“撤。”
他的本意,从未想过要弄死萧景城。
毕竟,有这么一个谈不上势均力敌的情敌,利用好了,能无止境地逼着方晓染不得不听命于他,这笔买卖,实在是划算。
逼着一个同样傲骨横生的女人,不得不委身在他身下,做各种各样的妩媚姿态取悦他,这本身,就是一件令男人劣根性得到充分满足的趣事。
更何况,他不讨厌这女人的身体,不仅不讨厌,甚至说得上分外欢喜,永远无法餍足。
既然她是他的前妻,在男女情事上,应该不需要过多的磨合,就能够适合他的癖好和方式,甚好。
沈梓川挂断了通话,回味在包厢里从方晓染这里得到的蚀骨滋味,忍不住喉咙一紧,转身大踏步来到方晓染身侧,拽住她的胳膊,准备把人拖到二楼阳台的玻璃房里。
他早就想来这么一回了。
看着漫天璀璨点点的星光,和完全契合他身体的女人只做不爱。
从一楼客房到二楼的玻璃房,那么短的一段距离,尽管处处都有壁灯的照射,光芒雪亮清辉,但方晓染却觉得陷入了迷雾般的黑暗中,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绵软无力的双腿一寸寸挪过这熟悉至极却又陌生可怖的楼梯,走廊,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苍白如霜雪。
她知道,等待她的,不是两情相悦的天堂,而是她单方面被极度羞辱的地狱。
被拽到了阳台上,方晓染不用他催促,脚步蹒跚迟滞地走进玻璃房,走向摆放在中间唯一的宽大欧式沙发,坐了下去,垂着头默然无声。
长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看不清她究竟什么样的表情,但想来也是愤懑不甘的,是很想剁了他又剁不了的憋屈。
盯着她倔强的半边侧脸,沈梓川莫名有了勃勃兴致,走到酒柜边,取出美酒和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慢悠悠地品尝。
喝了小半杯,他开口,嗓音被红酒浸润得喑哑性感,淡淡沉沉的,说出的话却让方晓染彻骨寒冷。
他说,“脱衣服。”
有那么一瞬,方晓染感觉好似有冰冷的雪飘进了她的身体里,心脏一点一点收紧萎缩,血液一滴一滴变冷凝固。
她抬起头,无悲无痛,颤抖着身体,颤抖着手指,攥紧了身上套装的纽扣,从上到下,一颗一颗地,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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