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把护发素给打在她头发上,安以然又有话说了:“你别弄发根上,你到底会不会用啊?还是你故意想弄坏我的头发,碍碍,你别拉,疼死我了……”
沈祭梵沉着脸,他这就是在伺候祖宗。在东西都是她在的是时候按她要的买,每过一段时间这些都会换新的,是知道她用这些,以前多少留意了下。
拿了条毛巾包着头发包在头顶上,得几分钟后清洗。安以然这时候总算能直起身了,埋得她腰酸背痛,有些脑充血,脸色涨得通红,气鼓鼓的瞪着他,眼里是满满的怨念,咬牙切齿道:“沈祭梵,我怀疑你是故意整我的!”
沈祭梵拿了件赶紧的袍子进来,伸手不客气的捏了下她的脸:“是我整你还是你在整我,嗯?小磨人精!疼死你得了,紧着,衣服脱了。”
安以然怒哼哼的瞪着他,听他后面那话立马双手抱胸怒吼:“沈祭梵,流氓!”
沈祭梵脸色当下黑了,压着怒气道:“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想生病?”
安以然捏了一把袖子,都能捏出水,后背整个湿透了,确实凉幽幽的。气弱了,小声道:“那你把衣服放下,你出去我自己换。”
沈祭梵懒得看她,伸手把人给拽过来,三两下扯了衣服,在她大呼小叫声中把衣服给套上身,安以然左右扯着衣服,衣服被扒光了,干净的袍子上身赶紧又紧紧抓住,抬起头瞪着他,“我说了自己穿,你怎么这么讨厌?”
沈祭梵完全不看她,拧着人,扯了她头上的毛巾,按着她后背按下头,把头发给清洗了。安以然现在不反抗了,倒是不断的小声嚷嚷声着:
“沈祭梵,你就不能温柔点嘛?太粗鲁了,哪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啊?你又不是我爸妈,你管得也太多了,就没有你这么讨厌的,别的男朋友对女朋友可好可好了,才不会向你这样。你又凶,又霸道,还打我,就没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沈祭梵,真的,我觉得我亏大了,我觉得我应该再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
“嗯?”沈祭梵“哌”一下关掉水,毛巾上头,包着她整颗头,怒声而出。
安以然整个头脸都被毛巾包了个全,皱巴着一张脸伸手拨开脸上的毛巾咋呼道:“你轻点会死嘛?真是的,我后悔了,我不跟你好了,没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沈祭梵毛巾“嗖”地一下扔地上,双手卡在虎躯上,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出声道:“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好好说说刚才那话。”
安以然下意识往后移了下,撇了下嘴,伸手抓头发,沈祭梵当即伸手,安以然下意识双丰收捂脸:“没有没有!我没说,没说什么。”
沈祭梵冷冷看着她,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拧了出去,扔床上,转身往浴室走。安以然在床上翻滚着要往床下翻,沈祭梵回头冷眼看她,薄怒出声:“你要敢跑出这房间,看我怎么收拾你,不信你大可试试看。”
安以然当即怪叫一声,又翻了回去,翻下床抱着龙猫爬上床,继续翻滚。
“龙猫龙猫,你看到你你爸爸多坏了吧,坏人坏死了,对吧对吧?”安以然怀里抱一只,另一只压身下,脸一个劲儿的在肚子上蹭来蹭去,不断说着小话。
沈祭梵冲了个战斗澡,就是莫名其妙的怕她又溜了出去,她现在胆儿可比以前肥多了,他的话,她还能听进去半句?沈祭梵围着条浴巾就出来,哧裸着上身,这男人其实甚少这么来,只是存在着某种想法,这不,想刺激人呢。
沈祭梵一出去就看到安以然抱着肥猫在翻滚,嘴里还哼哼唧唧个断,稳步走过去,立在床前,道:“乖宝?”
安以然一声叫嚷,翻身看他,自己爬起来看他,小脸子拉下去,道:“沈祭梵,你暴露狂嘛?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你不怕感冒呀?”
说着又把龙猫抱起来,脸往猫肚子上贴,低声嚷嚷出声道:“你看,你爸爸不害臊,不穿衣服到处走,羞死了羞死了,对不对?”
沈祭梵脸色当场全黑,出声道:“乖宝,谁是它爸爸?”
安以然拿下龙猫说:“你呀,不然是我吗?”
沈祭梵坐上床,毛巾扔她头上,靠近她擦着她头发上的水道:“想要孩子了?”
安以然愣了下,抬眼问他,“什么?”沈祭梵看了她一眼没出声,直接擦着她头发上的水,安以然哼哼,抓着龙猫揉它的肚子,边说:“不要,才不要呢。”
她还是孩子,能想象一个孩子有另一个孩子的状况嘛?荒诞。
沈祭梵觉得他年纪确实不小了,养一个也成,要是男孩儿就直接扔暗卫营里去,女孩儿就放身边养。他能想象每天回家两颗圆乎乎的脑袋一大一小的凑一起看漫画的场景,一前一后抓着他闹闹嚷嚷着说白天都做什么了,这样也挺不错。
沈祭梵把头发擦得半干,让她靠床沿边,安以然坐着就不肯移动一下,推他道:“我腿还疼呢,你拿过来吹碍,你看我都不能动,你要理解我呀。”
沈祭梵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他刚不在时候她分明翻滚欢腾得不行,这一下又不能动了?安以然伸手捂住嘴巴,眼睛却依然笑眯眯的看着他。也是自知说了谎被他看穿了,所以不再说话。沈祭梵捏着她的脸道:“小磨人精!”
沈祭梵下床把风筒接过来,安以然乐呵呵的笑着,伸手抓去他健壮胳膊道:“沈祭梵,你这样才对嘛,人家谈恋爱的人都是这样的,你别觉得我烦。”
沈祭梵捏了一把她的脸,无奈的底笑,“小东西,现在有话说了?”
安以然撇撇嘴,本来就这样,别人谈恋爱,男朋友可宠女朋友了,他一点也不合格。沈祭梵开了风筒,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理顺,吹干。
暖风顺抚着脸颊,安以然被吹得混混欲睡。沈祭梵收了风筒放一边去,回头捧着她的脸,轻轻拍了拍道:“乖宝,先别睡,还有正事没做呢。”
安以然疲倦倦的开合着眼神,看他,又闭上:“明天做不行嘛?好困了。”